房子隔音差,很快就招来邻居斥责和漫骂:“你爹娘死啊!哭丧呐!懂不懂扰民啊!以为整栋楼就住你个傻逼玩意儿啊!”
房间里开窗散热,余有年哭声攻出去,邻居咒骂还击过来。全炁搂着余有年起身,把窗边那条缝合上。
余有年这两顿哭短则憋几个月,长则憋三十余年。全炁任人哭个够,没有丝毫不耐烦。两人身体分离,余有年边哭边蹭上前,全炁把人摁住:“不做,今天不做。”余有年听哭得更凶,打着哭嗝说:“做!就要做!”说完立即把全炁推倒在只比木板软些些床垫上,长腿跨成那只自动犁地牛。
只是这只牛话有点多,把自己从小到大做过坏事报出,小到把奶奶鞋子剪破好让她不再抽人,大到搞传销差点进局子捡肥皂都说。全炁比较忙,要哄,要忍笑,还要干体力活,场劳力活动下来可能瘦两斤。
在全炁
条条吊出去倒贴送人也不会有人要肋骨。早上开门见到人,全炁就觉得余有年瘦,现在路摸过去,感觉回到拍摄《活到死》程度,全炁怜惜得心脏疼。
“好好吃饭。”全炁半命令半哀求道。
余有年皱皱鼻子没答应。全炁也不急在时,先处理好目前状况才是正事。
他俩有个怪毛病,就是总喜欢在床上开高峰会议,但他们没有议程,谈到哪儿是哪儿。余有年问全炁拍床戏什感觉。全炁说很难,现场有很多工作人员,要专注投入感情像在菜市场里听音乐样,稍不注意就找不到方向。全炁问余有年,现在这样退圈是不是真没有遗憾。余有年回答得很干脆:“你在这儿,有什好遗憾?”
两人面对面腿根交叠盘坐在起,全炁搂上余有年瘦骨嶙峋背又问:“你那时候让拒绝爷爷奶奶邀请,是怕被他们成功劝退吗?”
余有年原本像蒸气火车样哈嘶哈嘶喘气,听见问话后口气吸进肺里忘吐出来,不自觉屏住呼吸憋红双眼。
全炁手掌覆蓋上余有年半边脸颊:“还是觉得会不要你吗?”
余有年眼神在全炁脸上打转。他从不曾在全炁面前哭,今天早上在戏院是第次,现在是第二次。开始只是掉眼泪,后来像是要把在戏院里憋哭声补回来,嗓子嚎得声比声大。全炁给余有年扫背,擦眼泪,还抹掉鼻涕泡,想抽身去拿纸巾却被余有年牢牢抱住。
“去拿纸巾。”
余有年抬起胳膊胡乱擦两下脸:“不哭!”憋两秒,哭声比刚才还震耳欲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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