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长得还真特别端正,跟古时方孔钱模样。钱榆舍不得吃,把它放在边说要带回家给父母看。
拌面糊时候余有年跟钱榆说:“拌到没有面粉疙瘩就可以,慢慢拌,小心不要撒出来。”
全炁两手闲着,“哥哥,可以做什?”
“你过来。”
余有年把人拉到书房关上门,来回打量,分明有端倪。他绕圈,瞥见展示柜里立起块小小木牌,不及巴掌大,上面刻着“铭恩”二字。那是《昭雪》里死在王爷洗冤路上恩人墓碑,王爷不能透露任何消息,只能在每个恩人死后把人埋藏,再刻块小木牌记录自己“罪状”。全炁拍摄结束后问道具组要来其中块小木牌。展示柜可以说是个袖珍型影视作品展览,只属于全炁,余有年没有收藏道具习惯。
“对。”
“哥哥,这个是坏吗?”
“没坏。”
“哥哥,拌面糊要下鸡蛋吗?”
“下两个吧。”
拾作业,低声跟全炁说:“你还当红,带着个孩子这样大摇大摆出现在学校,不怕狗仔给你搞个‘已婚已育’新闻。”
“半不实,可以提告。”
“哎哟,哥哥,这英勇吗?”
全炁愣愣,没说什。
钱榆背包不愿放家里也不愿放车上,她背好,抬头问全炁:“爸爸说你们结婚,那有年哥哥是你老公吗?他为什叫你‘哥哥’?”
“啊……”余有年想起先前在学校遇见学生,刹时醍醐灌
“哥哥,可以做成甜吗?”
“可以啊。”
“哥哥──”
余有年抬头看看踩着板凳安安静静摘榆钱钱榆,又看看米八几嘴巴开闸全炁。
“哥哥你看!”钱榆捏著小片榆钱,“铜钱!”
校园里人不少,余有年把捂住小孩嘴,抱到车上才松开。在去郊区路上,全炁给钱榆解释很多,硬是没解释通“哥哥”问题。
余有年边停车边说:“你喜欢谁就叫谁哥哥。”
钱榆似懂非懂地点头。
榆钱长树上,全炁给穿裙子钱榆盖上外套再抱高,让她自己摘。余有年拿着昨天准备好购物袋在树下接住。钱榆越摘越猛,把小片枝条摘秃,余有年赶紧把人逮下来。
榆钱要泡盐水,家里厨房水槽够大,全泡开后像池塘里浮萍。钱榆觉得特别新奇,用智能手表拍下小池塘发给父母,又发语音解释,语速不急不缓,像个小大人。榆钱泡好后三人并排站在料理台摘榆钱。全炁摘两片,捧在手心问余有年:“哥哥,这样算摘干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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