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这是有效,至少乔清不再避讳和他些玩笑和肢体接触。他们各自有伴儿,过去那件事就有如过眼云烟,被抛诸脑后,仿佛什都没发生过。
但是……他们到底是
比如沈未澜。
要接受沈未澜爱上别人还是很难,他们如同陌生人那样相处,沈未澜只有在外人面前才会和他多说几句话,才会和他挨得近些。
陈肃知道沈未澜用意——这还是他主动提供建议,以他做掩护让乔清放下对他戒心,以免两人变得疏远。当然,尽管陈肃知道乔清并不在意,他看着他们伪装就如同看着有趣猴戏样。但正如乔清所说——那又怎样呢,真相如何并不重要,沈未澜相信什才是最重要。
于是陈肃沉默而顺从地和他握手言和,他放弃抵抗,乔清眼神扫过他,很快又落向别处,像是对他毫不在意。
——当然,他也确实对他毫不在意。击败他并没让乔清趾高气扬又或者心满意足,他从未将他放在眼里,这让陈肃深觉自己过去偏执和执拗就是个笑话,他不由得为自己感到可悲和可笑。
但不论他如何难堪,在宴会觥筹交错之间,他还是会拿起酒杯去和乔清攀谈。沈未澜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能无所顾忌地看着乔清,陈肃知道,那道专注视线此时必定是温柔又不舍地描摹着乔清每分轮廓,贪婪地凝视着他颦笑,将他深深烙印在心底。
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恍惚之间,陈肃也有种同样被沈未澜安静注视着错觉。他看着他,仿佛这几年时间从未改变分毫,仿佛他们还是在校园里牵手相拥伴侣。
陈肃耻于自己自甘堕落,他如同丑陋不堪寄生虫,只有依附着乔清才能获得他想要切。可是他别无选择,他想,乔清是不可能再和沈未澜在起。但沈未澜身边总需要人陪,也许,也许能轮得到他呢?
即便轮不到他,但如果能像现在这样,笼罩在乔清光芒下,从而分得沈未澜几分注意力,日子这天天过,他也能从中觉出几分满足来。
当然,对于陈肃切悲凉情愫,沈未澜全然不知。他已经自顾不暇,每天都在“管他冲就冲吧”和“不能破坏乔清和沈昀亭关系”之间反复横跳,备受折磨。乔清为避嫌,同样与他减少接触。这让沈未澜愈发烦躁,他迫不及待地将陈肃引进自己朋友圈,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他和年少时恋人复合。陈肃也不再像过去那样排斥他朋友,他以恋人身份出没在他身边,帮他敲开与乔清之间阻隔着那道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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