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小腹疼痛感吸引她注意力,想要呕吐感觉通过神经传来,她捂着嘴干呕起来,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那天之后,全世界人似乎都认定她偷钱。
宋迎秋终于大声哭出来。她知道这件事又会变成上次班长冤枉她没交作业时那样,她永远也解释不清楚。
母亲没有理她,走进厨房开始切菜。咚咚,咚咚……那单调声音仿佛把时间都拉长。
她笨拙地蹲下身去收拾被打翻洗衣盆,那天正好是生理期,触碰到凉水手像失去感觉样。洗衣盆里衣服滴着水,把她衣服也弄湿。
母亲直没理她,就在厨房里忙活着。
不知过多久,生父回来,看着地上片狼籍,大声问道:“怎?”
们班主任刚刚打电话过来,问给没给你钱。”
她瞬间明白,老师看她眼神,同学们看她眼神,她都明白。
“回家路上捡。”她小声答道。
“你当们是傻子吗?”母亲脸色难看极,把将手里搓衣板摔到地上,放在地上洗衣盆被打翻,带着白色泡沫水流到地上,漫延到她脚下。
“真是捡……”恐惧感涌上来,包裹全身,那是种极难用语言形容感觉。她感到心脏绞痛,害怕自己马上就晕倒。
母亲马上从厨房出来,语气轻柔地说:“老师打来电话,说她不知道从哪里弄到十块钱,参加春游去公园玩。你看看你钱包里有没有少钱。”
母亲又恢复到平日样子,仿佛刚才那个歇斯底里灵魂突然从躯壳里消失。她声音很轻,语气唯唯诺诺。
“哦。”生父打开钱包看看,“没少啊。那偷不是们家里钱啊,无所谓嘛。”
说完生父就打开电视,继续拿起酒瓶。
什无所谓?尽管想象中“训斥”没有上演,她却仿佛陷入更加阴暗深渊。
母亲像发疯般,捡起搓衣板,突然打到她背上。
“你撒谎!”耳边传来尖叫声,与母亲平时透露出安静、懦弱气息完全不同。父亲在家时母亲甚至不会大声说话,只有母女二人独处时她才会偶尔表露出这样情绪。就像被压抑久,需要个出口来发泄般。
搓衣板又打到她腿上,但奇怪是疼痛感并不强烈。最初疼痛过后,她只觉得皮肤发麻,随后肉体上痛感被心理上恐惧所取代,她感觉自己像是条离开水鱼。
她站在母亲面前,努力不发出任何声音。
母亲依然盯着她,大声质问:“你从哪儿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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