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眼前这人而已。所以,他其实是更愿意听陈清说说,听听他声音,他往事,他感情。
这里曾是他生活5年地方,除家呆过最久地方,不说砖瓦都有感情也是保留不少回忆地方。听到荣旭这说,心中没有感概是不可能。陈清就从通往教学楼路面开始说起:“这里以前是没有铺地砖,都是泥土路,下雨们都要穿胶鞋来上课,有时候踩进泥坑里半天拔不出来,最后好不容易口却是只有脚,鞋子还在泥坑里。”
“花坛、行道树……这些也都是以前没有。教学楼以前只是两座低矮阴暗瓦房,桌子也是高矮不齐,坐椅子都是们从自家带来,学期末再搬回家去。还记得年级时教语文那个老教师,因为拿笔姿势不对用尺子敲过手心,当时肿好高,都把给疼哭。”说到这里陈清有些羞赧笑笑,随即变得苦涩和失落起来:“20多年过去,那位老教师怕是已经不在……”
“红白喜事。老人家寿终而去也不是坏事。”荣旭瞟见操场边上那棵参天杨树就跳开话题:“那棵树应该长很多年吧?”
陈清循着荣旭眼神看去,点头:“初入学时候它就在那里,这些年过去,看起来变化最小也就只有它。”虽然每年叶子都是新,从来不和往年重样,树干上年轮也增加20多圈,但外表到底还是参天大树样子。没被砍伐,也依然生机勃勃——只是冬日里看不出来,只能看见枝干上都铺层还没融化积雪。人常走路面积雪都已经化尽,现在也只有房顶屋檐,花坛树枝上有些白色,如果会儿下雪就又要在外面包层银色。
李庄除这所小学还有另外个著名地方,那就是座庙。往年每年农历三月初八日子,都是李庄年当中最热闹日子,因为这天要赶庙会。附近人都会往这赶,些小商贩和戏班子甚至都要提前两天来——那时候已经开始热闹,也要做些准备。陈清家原来开过旅社,比别人对这些更清楚。
等到逢会那天,才是真正热闹。整整三条街都被人流挤得满满,说摩肩擦踵点也不为过。有些地方都要使劲挤着才能从人流夹缝里挤过去,搭建戏班子地方尤其如此。在戏台下,有用小铁皮锅卖麦芽糠花白老人,也有卖核桃手链等小饰品走贩,还有炒凉粉、棉花糖……搭帐篷热火朝天炸糖糕,都是当年小陈清最爱。
现炸出来金黄糖糕,外酥内软,里面都是砂糖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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