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天家父子有什
亲缘可言？在皇权面前，再温文儒雅
皇子，
样会斗红
眼睛，朕尤其信不过。”
楚明瑱显然对后嗣亲缘无甚感觉，或许说，他从不信亲缘。
“朕恢复大统，稳固江山，应当选最优秀楚氏子孙，才不会糟蹋江山百姓。”
显然，他崇尚能者居之。
“……”燕知微哑口无言。
显然执着得很：“知微温柔又漂亮，还很聪明，朕心悦之，无人及得上。”
燕知微被他顿夸，也没被甜言蜜语冲昏头脑，反倒冷静地道：“陛下恋旧，只是回忆美化切，教您眷恋于知微。待到您放眼天下，神州处处是美人……”
白衣美人眼睛酸涩，低着头，觉得自己也活成最讨厌样子，伪装成贤良淑德模样，却在推走喜欢人。
可他是皇帝啊。小燕委屈地想，他们隔着万重山，难道能在起吗？
“难道燕相以为，朕是随便谁都能近身吗？”楚明瑱见他泪盈盈样子，目光凌厉，薄唇微启，开口就是王炸。
这大逆不道话，也只有皇帝本人敢说。
“宗室子弟里，多是父母俱亡，背景干净者，朕抱几个来养，只要天赋异禀，聪明伶俐。”
楚明瑱手搭在他家燕相掌心上，由着他挑碎瓷，却慢悠悠道：
“……由燕相来教。待成年后，朕选个最好做太子。无论是谁，都得尊敬你，讨好你，争取你。无论谁做储君，你都是未来帝师，谁也动不得
他似笑非笑，支着下颌端详他若远山眼眉，徐徐道：“难道燕相，想亲眼见朕后宫佳丽三千，儿孙满堂？”
燕知微不答，脸色沉沉，显然是心有挣扎。
他向来是不提这些，从楚明瑱口中说出，他心里针扎样疼，却还得强颜欢笑，本分为臣。
他每个字都像是挤出来，摇摇欲坠，道：“……臣是顾全大局。为楚氏江山稳固，陛下得有后嗣才是，难道真要守着臣个男人过辈子？”
“江山，又何时是家姓江山？自秦汉始，江山换过百代有余，今日之江山，是朕打下来；但明日之江山，到底是不是楚氏子孙，朕百年之后又如何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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