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没见过楚明瑱疼其他人,只恣情地宠过他,却没有把握,这种激烈情绪是否仅仅对着他。
他会下意识地心疼情绪动荡陛下,看不得他没有安全感,或是露出寂寞神情。
燕知微太心软,他这般斩情丝,又如何断干净?
或许,他并不想与他断太干净。
否则,他就不会这样不避着人地跑出长安,嚣张地隐居在金陵,好似在远远地钓着谁,等着谁不远万里,向他奔赴。正如当年他奔向燕王马车那般。
句怕,他只会嗤笑声,置若罔闻。
如今,他确懂这句“怕”含义。他确在怕。
楚明瑱圈着燕知微手臂,本该挽弓持刀,稳如泰山,此时却很明显地在颤抖,生怕他再来次金蝉脱壳。
“是啊,朕在怕。”他承认,眼波温柔,“知微安抚下朕吧。”
深夜在床头诉相思,几多暧昧。若要保持距离,他们本不该如此。
直到最后,楚明瑱也没和他说,他到底在怕什。
燕知微斜倚在床边,看着占他另半床铺,也抢他半被子陛下,心里无奈。
“臣客房白收拾。”小燕趴在枕上,把冰凉腿伸到陛下被衾里,小声抱怨。
天仙似美人好似洞悉切,环着他腰,认真地安抚着帝王动荡情绪,“不怕,陛下不怕,知微在呢。”
“嗯,不怕。”
楚明瑱环着他纤薄背,凝视着他精巧耳垂下白皙,早就做好心理建设,莫名又加固分。
这股幽黑深沉情绪,他心深如海,从不与人言。对即将到来危机,燕知微无知无觉。
总是热衷于与帝王博弈臣子,对于自己承受宠爱到底有多浓烈,实际上是没有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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