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子不肯走。她挽着祖母
胳膊，嘴里喊着要和英玉姐姐在
起，又抱着阿春哭着说不能和阿春分开。祖母也不想和喜子分开。最重要是，她不想和新雨大婶分开。祖母反复问
新雨大婶好几次：“定要回老家吗？”大婶强挤出丝笑容，说“是”，脸上全是泪。
——英玉你要用功学习啊。如果听到别人说“女人学习有什
用”，笑之就行。努力学习才能生存。你阿妈……好好照顾阿妈。不能让她不吃饭，英
着曾祖母鞋子睡着，只要曾祖母走出来，它就会跳起来到曾祖母身边跑来跑去。曾祖母先是不耐烦地把阿春推到边，最后却坐下来久久地抚摩着阿春头。曾祖母不在家里时候，阿春就跑到村口去等，看到曾祖母身影便朝着她狂奔过去。“你为什喜欢
呢？”曾祖母带着些许惊讶表情抚摩着阿春背，脸上带着淡淡忧伤。曾祖母发脾气似对阿春说让它不要总跟着自己，可声音听起来那温暖，那轻柔。从他人那里得到这样爱，可能对曾祖母来说不是件普通事情。
就这样，三年时间过去。对祖母而言，那段时间留下很多快乐回忆。虽然大叔直不舒服，但好像也没有什大不。因为他病段时间后总能重新站起来。
那次新雨大叔病很久，曾祖父带他去开城最有名医院。那天，他被西医诊断为肺病晚期。说是肺部已经严重受损，无法治疗，只能到安静地方疗养。曾祖父告诉医生，大叔是从日本回来后生病，原子弹在广岛爆炸时候，他就在那里。
医生问当时有没有受外伤，新雨大叔回答说没有。医生最后说，医学上还无法确定当时事情和现在病情是否存在因果关系。
——他皮肤为什会这样呢？
曾祖父问道。可医生只是摇摇头。
韩国首次以“原爆症”病名被确诊病例出现在朝鲜战争以后。即使不知道具体原因，不知道核辐射是什，大人们还是相信，是在日本发生事情埋下祸根。大叔病和其他肺病不样，脱皮、流脓不止，这些症状都无法用普通肺病做出解释。
大叔从医院回来那天，大人们说他们有话要说，让祖母和喜子到外面去。祖母和喜子、阿春边玩耍，边暗中觉得有什大事要发生。大人们小声说着话，没有人笑。后来，新雨大婶哭声传到院子里。哭声越大，祖母就越大声地吵闹。她是故意。
“新雨大叔和新雨大婶只能回家。”
祖母拿着茶杯静静地看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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