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图保持微笑，却没能做到。
“送你去厕所吧？”
祖母手伸到背后，把扶
起来。然后
只手挽着
胳膊，另只手推着吊瓶支架，直把送进卫生间。
“你自己进去能行吗？”
点点头。洗手间镜子里映照出样子，脸肿得厉害，额头和眼角都有瘀青，左眼皮上瘀青最为严重。医生
她脸上是从未见过表情。
“狗崽子差点要你命。”
“没死呢。”
想缓和下气氛，于是这样说。可祖母皱起眉头，出去。
“祖母。”
发现事故现场是位坐着卡车回家木匠。她发现昏迷，就拨打119。在救护车来之前，努力叫醒人也是她。在急诊室呕吐后，终于慢慢恢复意识。与汽车严重受损需要报废程度相比，受到外伤并不严重。
医生问监护人联系方式，犹豫下。不想跟妈妈或爸爸联系。最后在监护人联系方式栏写下祖母电话号码，并在与患者关系栏里写下“祖母”。第二天早上，医生和护士走进病房，拉开床帘，这时才看到蜷坐在陪护床上祖母。她后脑勺上还挂着两个没来得及解开荧光粉色发卷。
医生说可能有脑震荡，问是否还想呕吐，有没有头晕。说还有点恶心和头晕，呼吸时胸口和脖子会感到疼痛，在床上起身时也非常吃力。
“因为身体受到惊吓才这样。颈椎疼痛是椎间盘脱出还是扭伤，需要分别进行检查。”
医生说。
躺在床上叫她。
“祖母。”
又提高声音叫遍，祖母还是没有回来。感觉自己身体似乎被人用橡皮筋牢牢地绑在床上。又过好会儿，祖母回来，用稍微恢复平静表情看着，然后小心地把手放到肩膀上。开车越过中线那个人酩酊大醉，根本不记得当时事情。避开酒驾者车子，却撞向路边山坡。所幸是当时开速度不快，安全气囊也及时打开，事故发生后有目击者及时发现。但如果和那辆车正面相撞，结局就不样。祖母可能是从医生那里听到事故情况。
“车很危险。不管们开得多
小心，如果运气不好，也会发生这样事。”
“知道。”
“需要住多久呢？”
问。
“需要休息几天。先不要想别。”
医生和护士走出去，祖母才从位子上站起身，走过来。祖母盯着看半天，最后开口说：
“真该把那些酒后驾车家伙都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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