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祖母抚摩着喜子头。
——叫怎办……
——喜子啊,妈妈都能听到。
景顺压低声音拍拍喜子。
——新雨会理解喜子心情。喜子啊,你继续说吧。你想说什,想告诉阿妈什,都说出来吧。新雨也不会希望你把它们憋在心里,你说吧。
——您大老远跑来辛苦。不要站在这儿,进屋暖和暖和吧。
——好,好。
喜子、曾祖母和景顺都进屋,起盖上毯子,看着新雨大婶。
——已经两天没吃东西。
喜子说。虽然炕下烧火,但泥墙缝隙里不断有寒气进来,让人鼻子发凉。
给喜子发电报时候还可以个人上厕所。喜子回来以后,连这都不行……直告诉绝对不要叫喜子回来呢,结果喜子回来,她高兴得跟什似。她不想让孩子看到自己痛苦样子,这个能理解,可那样话不是让孩子终身抱恨吗……
——喜子现在在哪里?
——去市场买吃。
两人在寒冷中蜷缩着身子,言不发地望着不同地方。
——啊,介绍晚。是英玉她妈。
曾祖母说。
——阿妈,战争中你牵着手从新雨来到这里,为就是这走之吗?你辛辛苦苦送上学念书,又送去首尔,现在就可以撒手吗?阿妈,你怎能这样?你以为这样忍耐和隐瞒下去,就会觉得阿妈很不起吗?不,阿妈。不觉得阿妈不起。
这样大声说完,喜子低下头。喜子说得没错。新雨走,就只剩喜子孤身人。曾祖母不知道该对喜子说些什,只望着对面墙壁,眼泪顺着脸颊
——说实话很埋怨你们。阿妈也好,大婶也好,还有景顺姐,都很埋怨。如果有人告诉真相,就能早点回来看阿妈。在阿妈清醒时候,至少能和她说上几句话。
——小声点,让妈妈好好歇息下。
景顺责备喜子。
——就是要让阿妈听到。阿妈怎能这样对?直告诉不要欺骗别人人怎能欺骗呢?早知道这样,管他是首尔还是大学都不会去。上什大学,就为让个人过上好日子吗?世界上只剩下个人,让怎活下去啊!
——喜子啊,喜子啊。
——知道。经常听喜子妈提起您。
她眼睛里布满血丝,用非常疲惫眼神望着曾祖母。没过多久,大门开,喜子走进院子。喜子冻得通红脸皴着,眼睛也肿着。
——大婶,们这是多久没见?
喜子可能哭很久,声音都变哑。
——喜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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