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是何人执掌政务？”
“天帝身患重疾，
切政务均由比留比古亲王操持。”
比留比古亲王是现今天帝
兄长。
帝位虽然不能由男子承袭，但就在前几日，比留比古亲王王妃刚刚诞下女。
“原来如此。”
“你这孩子倒是怪有趣。”天帝窃笑着说，“你去告诉命妇
睡着
，然后来陪说说话，如何？”
春日听从天帝吩咐，来到寝宫外向命妇通报“安寝”。她做梦也想不到自己能和天帝说上话，但既然这是天帝要求，她也只好奉陪。
听着“陛下安寝”唤声越传越远，春日转身回到幽暗寝宫。此时，天帝已经亲手把侧幔帐卷起来。
她身穿寝衣坐在帐床上，笑着对春日招招手。
二
为及时通报天帝“起身”和“安寝”，寝宫里每日会有两名帐内女侍轮流值守。其中人睡在天帝帐床边，以防天帝夜间有事吩咐；另人则睡在待命用隔间里。
春日不能主动出声询问天帝，于是只好掀帐察看。
她用手指把合拢幔帐轻轻挑开寸。
天帝并未入睡，而是从被褥中坐起来，正在盯着自己。
或许是春日畏畏缩缩样子有些好笑，天帝掩着嘴巴笑起来。
命妇报信。
“春日。”
又是那个声音。
春日再次环顾四周，室内分明没有别人。
这让她感到毛骨悚然。
甚内点点头，抬眼看着坐在面前身
与天府朝歌夜弦十三阁相比，京城花街柳巷则显得萧索不堪。
在离皇宫有段距离地方，宛若冥河芦刈川暗流汹涌。河岸边搭着几间石顶小屋，条瘦犬独步在沙尘弥漫小道上。
田坂甚内在这里最上等青楼包下间位于二层客房，坐在里面边饮酒，边远眺皇宫外围石墙。
那墙上烟囱冒着白烟，和幕府精炼所反射炉上烟囱有几分相像。
“近日幕府频频来使上奏，催促让位事。”
春日心头紧。
难道是自己做什
大不敬事？她开始胡思乱想，身体僵停在掀帐探视怪异姿势。
“你名字是春日吧？方才叫你几次你都没应，莫不是睡着？”
“陛……陛下恕罪！”
春日大惊失色，像小虾样弓着身体向后跳开间，赶忙把头磕在地上。
突然，她想起这里除自己还有另外个人。
是天帝陛下！
陛下说话？春日将信将疑。
仔细回想，自她两年前进宫当上帐内女侍以来，还从未听到过天帝声音。
帐床边只有春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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