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在等待老赵到来
时候，她坐在公寓门前
块水泥石块上，她以为自己会神情紧张，瑟瑟发抖，还好，她显得很平静。从昨天晚上开始，她手机拿在手里，等着女儿电话回过来，可是每次手机响起，都还是老赵。她失望得有些恼火，坐在床上，差不多通宵未眠，到
下半夜，她迷迷糊糊，甚至分不清白天和黑夜，她有点相信自己病。病？她恍然大悟。她把手伸向床头，没有药，没有水，只有瓶维生素被碰到地上。渐渐地，她眼睛看清点儿轮廓，在她眼前，是冷冷清清单间——是不是到阴曹地府？她又左右查看番，认出这是自己租住房子，不是地狱。迷迷糊糊地，她想起最近几件怪事。首当其冲是架飞机，飞着飞着不见。有人说掉到海里，也有人说飞到时间黑洞里去。还有件怪事是在日本时候听到，个出生三个月
通过电话。她拿出手机，拨出“大香”时候，电话“嘟嘟”两声断，再打，还是断。她拨出“叶子”。叶子在日本，但为不会用微信妈妈申请中国号码。她通常只需要等到声长音后就挂断，不会儿，“叶子”国际长途会打过来。但是，今天，她等又等，没有回音。她套上件外套，走出公寓，走到街头。切和平常样。没有人看她眼，没有人理会她，她走向邮局，女儿寄过来东西通常会由邮局代管，邮局里面两个姑娘肯定记得她。可是，里面没有个她熟悉人，她又向镇上唯家银行走去。这里，她偶尔会来取个几百块钱，买买小东西，那里有个姑娘认识她。可是今天也没有发现张熟悉面孔。
她站到家店铺橱窗前，里面个小老太，瘦小、佝偻，尖尖脑袋，卷曲头发，下垂嘴角。她惊讶不已，目瞪口呆，感到迷惑：原来
长这样呀！
别人忘记没忘记，不清楚，自己早就忘记自己。她想。
现在，切都似乎变样。
水果摊老板好像换人。
面馆里那个胖子似乎也不在。
还有狗，条整天在街头晃来晃去狗也不知去向。
她回转身向房子走去，现在，眼前每栋房子都变得陌生，竟然没有脚是迈向回家方向，她抬头看看天，想看看太阳在哪里，没有太阳，没有云。
她有点不知所措，仿佛有鼓点贴着她太阳穴咚咚咚地敲。
就在这时，手机发出震耳欲聋响声，她吓得哆嗦，赶紧划开接听键。是老赵。他期待她这边有什
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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