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东西,有它自己味道。
小陶呢,他
远没有担心必要,占领村庄比他们想象简单多,可以说不费吹灰之力。
区别江边镇和大望洲地界堤坝和河床上空空荡荡。这条河床曾经需要摆渡,可以行船、捕鱼、游泳,如今已干涸,河心长满随心所欲杂草,远处是长排灰色房屋——在灰色块块云团映照下,像个个哑巴盯着这些闯入者。
怎变成这个鬼样子?老赵看着没有生命气息老家,发出诘问。
这几年直就是这样嘛。孙老善说。
没人就没活气。钱老师说。
这是曾经热火朝天、人声鼎沸村庄,如今成荒凉之地。放眼望去,整个天地冷冷清清,目光所到之处只有他们四个人。所有房子都在,但是没有人迹,没有狗,没有鸡,没有鸭,没有牛,没有猪,原先养活他们肥沃良田里也长满杂草。所有田地荒芜,就连路上也长着杂草。雨已经停,或者可以说雨绕开这个岛,因为地面是结实硬土。天空偶尔有看不清鸟雀飞过。通向镇上渡口修着几个水泥墩,展示着村庄想连接世界野心,但是最终好像丧失兴趣似,暂停。在树与树之间,房子与房子之间,隔几十米就有根水泥电线杆,上面几根线在轻轻摇晃,有风没风都会晃荡几下。
胜利来得太过容易,他们摆不开高兴架势,只是相互看几眼。放松戒备之后,往事涌到脑海,他们开始回顾过去,四个人各自都有记得特别清楚事。
老赵记得有年生产队杀猪,全大队都来看热闹。他本来在给个小孩量体温,小孩含着体温计往杀猪地方跑,他吓得下扑将过去,如果小孩吞下水银自己就罪该万死。
钱老师回忆起过年分鱼,村里有口水塘,每天冬天时候会把水抽干,把鱼捕捞到岸边,堆堆放好,每个生产队抓阄决定,但是每年都会因为分鱼不公而有人打架。哪次如果分完鱼没有人打架,那,所有人都会拎着装鱼竹篮等在那里,直等到天黑透。总会有人不让你失望。钱老师哈哈大笑。其他人却没有响应。
路边棵两人多高野生石榴树,零星开着橙红色花,有些已经结果子,老李回忆起有年怀孕,她特别想吃青西红杮,她觉得如果吃不到这个西红杮她就没法活,可是她自家菜园里没有种。她馋得不行,趁着天黑,带着只手电筒在白天看准菜园里摸索。好不容易看到只青,摘下去洗都不洗就吃。就吃口,酸得牙都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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