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也感到丝后怕。
曾经他在医院照看过韩冬野段时间,整日里见多生离死别,原来不只是不幸,悲痛也是各有各悲痛。那时他曾为韩冬野感到怕,而现在,他也为苏云澜感到怕。
陆期声音低哑而平稳,似是带着点回忆茫然,陈章听到他在说:
“其实在他出事之前,就知道你们事,是无意中发现,那时候还警告他不要乱把自己玩进去,他那时候却跟说,你们不会有结果——原来那时候他就已经把自己给玩进去。”
“早该想到,那孩子那样固执又认真,连朋友都很少交,怎玩个游戏就门心思地陷进去?怪只怪他遇到你。”
前以实相告,估计自己到现在都还被瞒在鼓里。
陈章在心中苦笑。
当初他知道他性别时,何尝不也是因为往日梦想破碎,愿望破灭而愤怨不已?这样说起来,其实,自己对他,至少是曾有梦想存在,又愿望可念,而并不像是对穆少阳、宋宇城乃至宋宇辰那样,毫无感情可言;也不像是对孟霄云纯粹兄弟之情,对韩冬野责任与怜惜,以及对时光瑞复杂逃避。否则,又怎会在当初得知他真实性别时惊怒交加,又怎会在此时见他伤重虚弱时心生波澜?
而最重要点,是这人并未参与过他之前那些奇怪梦境。他可以相信,苏云澜之所以对他产生感情,是由他们之间真真正正自然相处而生,即使那是在虚拟网络,也是他所承认确实存在。
陈章隔着玻璃窗望着躺在床上那人,看他虚弱又疲惫,脸色也难看,整个人像是沉浸在股忧郁氛围。这使得他忽然冒出来想进去摸摸他额头,给他点安慰念头。
“可是那时候,他说他不想打扰你。所以,才直拖到今天。”
“他伤是怎回事?”陈章眼睛望着苏云澜脸,轻声问。
陆期没有注意到他表情变化,他同样在看着病房里人,站在边低声叙说,他声音里带着些难过与后怕:
“就是今年夏天,拍戏时候机器突然发生故障,被掉下来重物压到,大部分是内伤,当时最严重是脾脏破裂,好长时间直昏迷,断断续续休养三个多月,最近身体才好些,可是却总见他心情不好……”
陈章在旁静静听着,心里不由想道:原来如此,那时他托人跟说要离开个月,然后就没消息,原来是因为这样。
他看着病房里苏云澜,看到他露出手腕泛着青白,几乎跟输液管中液体个颜色,又想起他身上冰凉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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