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肩坐在屋檐下,就着夕阳,静静地看会儿落雪。
山中极静。
“原来下雪也是有声音。”陈章感叹。
其实在韩冬野目前还看不太清什,像高度近视眼中世界,能看到模糊光影,看到陈章对他笑,却看不清细节。然而此时感觉实在是太过美好,以至于不真实,他忍不住轻轻说:
“小时候冬天,这里也经常下雪。”
陈章身体虚弱,在雪地中难以成行。他被韩冬野搀扶着走两步,直接把他也起拽倒在雪地里。
陈章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韩冬野直在看着他,见状,也不禁跟着露出微笑。
“明天再回去吧。”陈章说。
“……好。”
地窖中不只有米,有煤,还有些干燥木柴,腐烂白菜,发霉红薯,冒芽土豆,烂成泥萝卜……韩冬野竟然还从里面挖出两坛子白酒。
“不,你定很难受,是不是会头疼?都怪,都怪……”韩冬野忽然站起来,弯下腰试图将他抱起来,“不要怕,带你去医院。”
陈章用力按住他肩膀,感觉他全身都在颤抖。
“没事,”他只得顺势抱住韩冬野,拍拍他背,加重语气道,“好,没事……”
“……你再这样可又要晕过去啦。”
“粥还有?没吃饱。”
还会做饭。”陈章边喝粥,边笑着看向韩冬野。
韩冬野见他吃得香,紧张心情稍稍放些,他点点头,试探着问道:
“是好些?现在感觉怎样?头晕?有没有恶心想吐?”
两碗粥下肚,陈章身体由内而外地透着懒懒暖意,他觉得自己身体没什大碍,只是有些提不起力气。
“你在担心吗?”他看着韩冬野明显紧张表情,内心却忍不住愉悦起来。
陈
好会儿功夫才旋开盖子,陈章低头嗅嗅,好呛酒精味!
韩冬野将破碗用雪水洗好,倒点酒出来,用干净布蘸着往陈章额头上擦。
“喂……”陈章笑着躲闪,“这不是用来喝?”
***
不知何时,天空中又飘起雪来。漫天雪丝如落英缤纷,轻极柔极。
***
门口火苗微弱地燃着,陈章看眼,惊异地问:
“你又是从哪里弄来煤?”
“地窖里。”
“喔……等等,哪来地窖?”
韩冬野将手背贴在他额头,脸色越发难看。
“你还在发烧,要赶快去医院。”
陈章轻轻握住他手。
“别慌,没事。”
韩冬野听不进去,他被握着手无法自控地发抖,表情像是快要哭出来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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