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重复
遍，哄着他说：“真没多远，
们就往前再走点点路，你就可以休息。”
图尔还想反抗，但他知道，这只会让更多人注意到玛丽亚和她
船员。他可以再让她多帮助他会儿，但之后他就必须把她送走，走得远远，去个安全地方，个远离他地方。必须很远很远才行。
在人类搀扶下，他跌跌撞撞地向前走。
记忆如乌鸦，绕着他盘旋，纠缠着他，啄食着他。过去画面——战争画面，求生画面，创造画面——在他眼前闪而过。独有只记忆之鸦向他伸出魔爪，沉沉地压在他肩头，怎
也赶不走：加尔各答第利爪——虎卫队领队——向他告
“们已经讨论过这个话题。”玛丽亚说。
“不，”他抓住她肩膀，迫使她看着他，“你必须离远远。你——必须——离开。越远越好，越快越好。太危险。”
但玛丽亚并不听他，转头跟奥乔说话。
“他又不正常，们得把他藏起来。”
“还有四百米才能走完这条木板路呢。”
多。但是吃药事……”图尔瞥眼，看到他正在提供钱币，这是想贿赂门卫忘记他们。这些强化人立刻谄媚起来。
“你还好吗？”玛丽亚低声问道，“能行吗？”
“……”图尔努力保持站姿，强化人刚刚挑衅已经让他精疲力尽。“能行。”小战士们聚集在他周围，支撑着他。他突然感受到对这些人类股强烈同胞之爱。这些人类为让他活下去，已经竭尽全力。
群队。
尽管他们之间只有最脆弱基因关联，但他们为拯救他而努力。非同寻常。让人困惑。他们很忠诚，就像他忠于虎卫队那样，尽管没有任何好处可拿，也没有人迫使他们服从。
“找个电动黄包车来接们，他又在发疯。”她又转过头来，指着家店招牌对图尔说：“已经没多远。”
盐码头
兽医诊所
专治
哺乳动物＆强化人
他记得加尔各答古老屋顶上震耳欲聋胜利欢呼。他们把砍刀和机枪举得高高。梅西耶闪攻与虎卫队肩并肩，所有人站在起。
胜利。却因从天而降火焰而终结。
回忆让图尔感到阵恶心。
玛丽亚和小战士们还在给他领路，还在搀扶他，觉得自己在拯救他。实际上，他会毁他们。他意识到，他们只要在他身边，就不可能活下来。他们太柔弱、太娇嫩，谁叫他们是人类呢。
他立马停下脚步说：“你们必须离开，留在身边太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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