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几天是不是又没好好吃药。”
张少陵根本没用问句,被他这副要死不活样子气得直接站起来:“你自己病你自己要当回事,吃药是为你自己,不是为别人,知道自己不吃药就发疯,你还不吃,你是不是有病?”
“忘你就是有病!”
祁邪连眉毛都没皱下,整件病房都是张少陵嘲骂声,他戴上耳机,自动屏蔽外界声音。
“也不想讲你,年龄大,时不时被你这吓心脏病都要犯,你体谅体谅行不行,不想手底下人闹出人命。”
宋即墨说声好,恰巧张少陵提着降压药回来,他拍拍应黎肩膀说:“小应你回去吧,这儿有就行。”
应黎看病床上人眼,心头恻然,站起来说:“那好,先走。”
临出门前,张少陵拉着他又郑重其辞地说:“不要跟其他人提及今天事,拜托。”
应黎忙道:“张先生言重,会保密。”
张少陵欣慰地点点头。
。
经过祁邪这提醒,应黎又猛地想起自己忘件很重要事,宋即墨还在等他回去逛超市。
说到就到,应黎刚摸到手机,铃声就响起来。
宋即墨给他打电话。
掌心嗡嗡震动,应黎说:“去接个电话。”
“你今天要是真有个什三长两短,要怎跟你爸交代?”
前面张少陵说大堆祁邪半点反应也无,直到这句,他突然睁开眼
房门缓缓合上,血腥场面挥之不去,张少陵脑子也还有点眩晕,坐在应黎坐过位置上歇着。
祁邪躺在床上双目微阖,冷白皮肤让屋顶灯光打,要不是会喘气,就跟死没什区别。
张少陵气不打出来,指着他劈头盖脸就是顿骂:“会儿没看住你,你就把自己弄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样子,你想干什啊?要吓死谁啊?”
“别装睡,你刚才对着应黎不是挺能说吗,现在在面前就变成哑巴,不说话?”
祁邪眼睛都不睁,淡淡地说:“累。”
祁邪神色不虞:“就在这儿接。”
他脸惨白惨白,嘴唇也是白,桀骜眼尾低垂着,像只受重创磨去利爪猛兽,已经不太具有威胁性,然而应黎还是妥协。
按下接听键,宋即墨温柔得能滴出水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快两个小时还没忙完?等好久,不是说去超市吗?”
明明是抱怨话,从宋即墨嘴里说出来就莫名多缠绵缱倦意味。
祁邪麻药劲还没过,应黎小声说:“估计还得半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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