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邪表情淡漠地把手机还给他：“
接
，不亲你，跟他说吧。”
听到陌生男人声音，杨佑安头都快炸
：“你是谁，你对应黎做什
？应黎？”
应黎张张嘴巴，眼底疑惑震惊交织，还没回过神来。
祁邪低声问：“怎不说话，是不是要走远
点？”
然后应黎就看见他果真往后退几步，直到距离远到应黎捕捉不到他身上香气。
柔软细碎声音响起，祁邪说：“对不起，不想让你接电话也不该说这种话。”
“对不起，是没控制住自己，会学，不哭。”
他太笨，连喜欢都学不会，只会把人弄哭。
哭完又好长段时间都不理他，纯粹是在自作自受，可他就是忍不住，占有欲上来时候脑子里什都想不，只想把面前人揉碎吃下去才好。
应黎屏住呼吸，眨眨酸胀眼睛，祁邪在跟他道歉吗？
，祁邪就是个彻头彻尾疯子。
应黎自嘲般地扯下嘴角，个都不会尊重他人，他凭什会认为喜欢他？
祁邪语气平淡地问：“还要接吗？”
应黎被他吓得神智恍惚，话都说不清楚，只是摇头说：“不接。”
他眨下眼睛，泪珠就滚下去，小声又急促呼吸在安静房间里显得有些突兀。
新鲜空气涌进肺腑，应黎费好大功夫才找回自己声音，颤抖着开口：“杨佑安。”
听筒里有呼呼风声刮过，喘息声也很大，杨佑安听到应黎讲话才停止奔跑，声音都柔几个度：“应黎你没事吧？”
应黎强忍着让自己不要发抖：“没事。”
咔哒声，像是房门落锁，应黎看向门边，
眼泪从眼角滑下来，应黎脸颊上晶亮片，他怔怔望向祁邪，这温柔话也是从他嘴里说出来吗，跟刚才吓唬他是同个人吗？
电话再次自动挂断，然而杨佑安还在锲而不舍打过来。
“应黎？！”
沉寂房间里陡然响起杨佑安叫喊声。
应黎瞪大眼睛，被泪水晕湿睫毛沉甸甸，颤抖地细扇着，难以置信地看向祁邪。
他也不想哭，但他越是想忍，就越忍不住，眼泪湿答答地糊脸，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祁邪用手腹擦掉他脸上泪水，动作很轻地摸着他下巴：“吓到你。”
应黎想要躲，下巴上那只手却让他不能动弹分毫，还逼着他抬起头来。
应黎不情不愿地看着他，眼里有深深愤恨。
指腹片湿濡，大颗大颗泪滴滚落手心，滚烫灼人，烫到祁邪心坎里，抑郁烦躁情绪顷刻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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