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黎:“嗯……”
谢闻时不知道为什觉得有些尴尬,摸摸鼻尖:“哦……”
他跟边桥住起,边桥洁癖重,他们俩睡袋中间隔着十万八千里,谁也别想挨着谁。
沈尧看看他们拼在起睡袋,没说话,胸口像是被堵着股气,郁闷烦躁。
两个男起睡要说正常也挺正常,毕竟都是男,搁在以前他不会怀疑什,但现在他不得不多想,睡袋里空间就那点大,除非是抱着睡,不然两个大男人根本挤不下去。
袖子上留下几点深色水印。
应黎心脏狂跳,头脑眩晕,呆呆看着他。
祁邪给他擦嘴,又摸应黎额头和脸,好像在确认他还有没有发烧:“不烫。”
脸颊上掌心干燥又温暖,手背浮着青筋,手指细长,骨节分明。
应黎嘴唇抿得紧紧:“嗯。”
应黎心跳得厉害,对上他眼睛脑子里片空白,缩在睡袋手脚不自觉蜷起来。
他记得很多事,记得祁邪是怎抱他去医院,也记得祁邪是怎给他穿袜子,怎抱着他睡觉。
玻璃杯里只盛半杯水,温度正好,应黎捧着杯子,咕噜咕噜喝好几口。
温水划过喉咙,水味道有些奇怪,不是白开水,里面好像加点盐和糖,不难喝,他很渴,喝得急,猛地下被呛到急剧咳嗽起来,咳到面色通红。
沈尧急忙给他拍着背顺气:“慢点喝慢点喝。”
他甚至在应黎身上闻见祁邪味道,冷冽而富有攻击性,无时无刻不在昭示自己主权。
沈尧早就做好他们可能在起心理准备,但亲眼所见时却好似被人闷头敲棍,头脑都是蒙。
吃过早饭,工作人员们正在收拾营地,他们要赶往下个目地。
祁邪旁若无人地裹着他半张脸,抚摸着他脸颊上软肉,还特别轻地捏下他耳垂,像在安抚他。
心口似乎被撞出层涟漪,有什东西随着波纹圈圈漾开,占满应黎整个心房。
谢闻时呆若木鸡,等到应黎把水喝完,祁邪把杯子拿出去他才回过神。
应黎轻轻扇着眼睫,盯着他背影看会儿。
“你……”谢闻时合上惊讶嘴,“你们昨晚上睡起啊?”
应黎缓过来:“没事。”
“还喝吗?”祁邪问。
应黎眼里像是蓄汪水,看着他摇头,声音温吞:“不喝。”
祁邪接过他手里杯子,目光停在他湿润微微开启嘴唇上,然后伸手,用袖子给他把唇角水渍擦干净。
动作自然娴熟,说不上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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