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格日式家具或是精致小巧摆设等等。然而,唯能想到真正答案,与前房主陈设并无二致。可是,得在这里生活,得过日子。需要看书,需要温暖,需要光线,具体来说,需要好几盏灯。屋子天花板很低,木质结构又不透光,只在屋子中间装盏灯是不现实。于是,计划打造套低碳照明生态系统,将灯安置在需要地方:亮度高留着晚上码字用;光线柔和就放在扶手椅旁,小憩读书时用;还需要盏可以随时移动,用来找书,找黑暗角落里收音机、传真机。当三盏灯同开时,木屋像极圣诞洞穴。不过,在番努力理性思考过后,宁愿将其想象成个森林光线系统,时而斑驳,时而明亮。爱德华·威尔逊曾经这样描述亚马孙地区森林中光线:
太阳又出来,从外向里,将整座森林切割成个个光影斑驳壁龛。顶部树叶在强光耀灼下熠熠生辉,光洒向树皮上道道仿若微型峡谷纵向裂纹,照30亮其间两三厘米深“沟壑”。光线像穿透海面,从树梢过滤下来,散落在强劲树根上。随着太阳东升西落,壁龛里光线忽明忽暗,时而将蠹虫、甲虫、蜘蛛、树虱以及其他小动物从洞穴里召唤出来,时而又将它们驱赶回去。
幻想着,自己在如壁龛般光线明亮房中穿行,抬手将碟片放进CD机里,再窝回柔和灯光下扶手椅,好似昆虫返回它们巢穴。
傍晚,常常坐在自己这座“小森林”中,凝望着日落之前最后刻。天晚上,木屋被圈朦胧橘色光晕笼罩着,所有电线、地板、窗棂和画框忽然间开始变得模糊,伊丽莎白·布莱克德尔[5]那幅实物大小《飘带兜兰》(Paphiopedilumsanderianum)突然从房梁上长出来。这幅画是随手挂在那儿。兜兰根茎和叶片曼妙地攀上木梁,花瓣幽垂,如飘带般悬在书架上方,俨然变成气生植物模样,原来在兜兰和木梁之间,存在着种伙伴关系。突然释怀,想起家那些旧家具,如今看来,院子里大黄蜂其实是把朽木啃咬成异域风情木雕。希望们也可以像这样,化腐朽为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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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家还有几只猫牵动着心思。此前它们在猫咪寄养所待四个月,回来之后便蒙上层迷惘与沮丧情绪。布兰科和莉莉,只是生着金碧色眼睛白色卷毛公猫,只是中年玳瑁母猫,它们俩警惕性很高,总是蜷缩在空房间床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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