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没有什积蓄,这几年赚钱大多都用来还债,自己留下那部分也差不多都补贴给徐凤芝家,到他自己就是得过且过,纯靠谢清尧接济过日子。
何煦拿着这几万块钱心事重重地回医院,赶在护士休息前交上住院费和押金,又在楼下便利店买些水果和食物才找到徐凤芝病房。
徐凤芝躺在病床上,脸色蜡黄,精神比上次见面差很多。
何煦把东西放在床头,把热水壶塞给杜铭宇叫他去打热水,借此把人从病房里支出去。
“家地址,还有家里钥匙,是不是都是你给何畏?”
这种发展是何煦绝对想不到。
他立时倾身扣住桌面,最大程度贴近谢清尧与他面对面,直视着他字句地问:“谢总这种身份还要出尔反尔吗?”
“你欠,不要是情分,要也是本分。”谢清尧毫不避讳地对视回去,“你无权要求放弃本分吧?”
谢清尧态度半点不像开玩笑,何煦知道自己在这件事上没有任何优势和资本,没资格和谢清尧硬碰硬,只能敛回目光放软语气,“那您就看在四年情分,放马可以吗?”
“何煦,这情分是你不要,不是不给。”谢清尧想也不想便拒绝,甚至提出附加条件,“另外交往期间每年百万,从明年开始也没有。”
徐凤芝眼神躲闪,半晌明显底气不足地反问:“他闹到家里,不给能怎办?”
何煦不可遏制地发笑,他随手拿过手边橘子,胡乱撕扯下橘皮用以控制情绪,确认自己不会发火后又转向徐凤芝,“那您给能不能提前告诉声?”
徐凤芝闻言情绪突然激动起来,指着何煦大吼道:“你现在是在怪?不是因为你话,那个疯子怎会找上们!都是你!扫把星!晦气!”
剥好橘子在手心里被捏粉碎,汁水在指缝间溢出,滴滴答答地落在地砖上,何煦心口疼得厉害,最终只是
何煦捏紧拳头,但钱在人家手上,他也只能忍着不发作,向谢清尧继续服软:“现在真很缺钱,谢总,您能不能”
“听清楚就出去吧,要工作。”谢清尧把那张“卖身契”丢还给何煦,“与其在这浪费时间,不如叫Ava多给你接些通告,这钱还还快点,不是吗?”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再赖着不走就是他不要脸。何煦捡起地上合约,不再多说什转身离开办公室。
算,就只能算。
何煦拿着身份证去银行挨个办理解冻,汇总完手中所有积蓄也不过几万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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