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分钟谢清尧充分体会什叫人生大起大落,身侧也赶来死者真正家属,把谢清尧从尸体旁边挤开段距离,然而谢清尧目光却只停在何煦身上,半秒也没离开。
失而复得喜悦冲破切顾虑,谢清尧径直冲向何煦,直撞得何煦后撤几步才稳住脚步。
谢清尧心有余悸地用力抱住何煦,心脏在胸腔狂跳,感受着何煦体温,他竟然有种劫后余生感觉。
“没出事为什不接电话!”
何煦被他吼得头雾水,艰难从谢清尧铁钳样拥抱里摸出手机,才发现手机不知什时候按到静音。
清尧疾步下车往现场赶去,楼下围里三层外三层人,此时他也顾不得什体面,边大喊着“是家属”边往圈中心挤,高定西装被挤得满是褶皱也毫不在意。
薛骆因为停车慢谢清尧步,等他过来时候谢清尧已经挤到人群正中。
谢清尧脚步迟缓地走向地上蒙着白布人,两腿像灌水泥,他花好长时间才走到担架旁边,蹲下来颤抖着揭开白布。
人已经烧得面目全非,但是离近却发现这人身形比照片中还要像何煦,尤其是那残破上衣,款式颜色也和何煦穿如出辙。
谢清尧像被只大手狠狠捏住心脏,心口痛得几乎窒息,他不死心地来来回回确认着细节,但尸体烧得太惨,他也找不到这不是何煦证明,最终只能强迫自己接受这个事实。
“不小心静音,怎?”
“怎?你说怎?以为死是你!”
何煦愣,后知后觉谢清尧是在担心他,但也没有自作多情地认为自己对于谢清尧有多重要,于是淡淡勾下嘴角,轻笑道:“换也担心,不然这千多万就打水漂。”
谢清尧动作倏地僵住,他松开何煦,抓着他肩膀恼火地发问:“你以为在乎只是那点钱?”
何煦看得出谢清尧因为他话已经生气
瞬间谢清尧被抽走全身力气,接受现实他颓然滑跪到地上,揪着尸体上白床单强忍悲痛,但巨大悲伤根本不能靠意志压制,他失控。
“何煦何煦!何煦!”
谢清尧嘶哑地叫着他名字,围观者无不为此动容,旁消防队员惋惜又同情地拍拍他肩膀,劝他“节哀顺变”,不要太过伤心。
忽然人群中挤出个清瘦人影,何煦歪着头确认下地上跪着人身份,狐疑地唤声:“谢总?”
谢清尧闻声蓦地僵,他止住哀恸错愕转头,看到居然是手捧奶茶、安然无恙何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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