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拉含糊地应声,接着又传来声碰撞。
“怎啦?”
“没事!”
阵安静。
还剩五分钟。两人没再说话。楼下就像开演前后台,鸦雀无声。而楼上这两位正在安静地梳洗,想让自己看上去端庄得体。他们都清楚自己所扮演角色,都想与那些纠缠酒鬼保持距离。
放纵,然后在红色朝霞中醒来,痛下悔心。而暮色降临傍晚,还有晚上辛苦工作等着他,就没时间这自安慰。
楼下,午夜钟声酒馆里静得可怕。用“可怕”二字来形容很贴切,因为确实有可怕家伙在爬[1]似,它们静静地潜伏在走道里,悄悄爬上两步,然后又藏起来……
终于,光秃秃木头楼梯上传来女人轻快脚步声打破沉寂:个轻巧身影哼着小曲儿从他门口经过,进隔壁房间,砰地关上门。
那是艾拉,他那位活泼同事,午夜钟声酒馆女招待。
她每次经过他房门时都哼着小曲儿。从某些角度看,她很羞涩。但此刻从隔壁传来各种唐突碰撞声,还有暖壶、盆声音,对他而言既像是微妙挑衅,又有点诱惑。他几乎不解她,真,她颇有点神秘,他们之间只会打打趣,只是朋友而已。她这个下午过得很好,去克拉彭看望生病姑妈(她还这贯天真地称呼对方)。
鲍勃基本准备好,他穿上白色外套,系上白色围裙,接着走到镜子前,俯身使劲地梳头——梳头可以缓解压力,还能提神。
镜子里他几乎完美。光洁皮肤,白亮牙齿,刮得干干净净线条紧致脸庞,显得机敏、爽利,还透着种坦诚,梳得很整齐黑色头发,深棕色眼睛,他又退后几步照照——对个懊悔人来说,眼前自己确实让人振作。其实他并不是英国人,美国和爱尔兰血统在他身上表现得很明显,尤其是美国血统。他父亲曾是名美国警察(这也是他最乐于炫耀事),但他从未见过对方,他母亲在他十六岁出海时已经在伦敦去世。他早年在海上度过,在英国被收养,说话有股伦敦腔。现在,他二十五岁,但看上去可能是二十到三十岁之间任何年纪。他是午夜钟声酒馆雇员,所到之处颇受欢迎。
就在鲍勃梳头时,艾拉从自己房间出来,敲他门。他在镜子前应声“进来”,她便进来。她是个相貌平
不会儿,她隔着墙叫他,把他名字拉得很长。
“鲍——勃!”
“嗯?”
“几点,鲍勃?”
“还有五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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