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真能如此。”生病那位说,两人又相视笑——她笑透着疲惫和孤独,而他似乎在用自己能量支持着她。他伸手去口袋里摸零钱。
“估计你从来没生过病吧,服务员,是吗?”皮肤黑那位问。
“哦,没有,身体很好。”他找零,她句话没说,拿出枚六便士银币。“非常感谢。”说着,他准备离开。
“不管怎样,你看上去很健康。”病人说。
他把托盘立在桌上
“那很好啊,不是吗?”她声音还是那天真,而又无精打采。
“没有比它更合适。”他工作职责之就是向身体不舒服顾客开具加薄荷杜松子酒药方。
“那好,就要杯加薄荷杜松子酒。”
他感到自己跟皮肤白这位有默契,涌起丝朦胧愉悦。
“杯加薄荷杜松子酒,杯巴斯啤酒?”
他在心里把两人分为皮肤黑和皮肤白。“你好,小姐。”他笑着对皮肤黑那位说。
他社会本能阻止他用更热情“晚上好,小姐”来打招呼,但笑容弥补这点。
“要杯巴斯啤酒。”她说,“你要什,詹妮?”
詹妮,皮肤白那位声音听起来病恹恹,说只要杯汤力水。
“来吧,亲爱,喝点吧!”另位皮肤黑有点生气地看着她,劝道。
“对。”
他回到吧台,向艾拉下单,艾拉边向玻璃杯里倒巴斯啤酒,边表示自己很“高兴”看到鲍勃喜欢他新顾客。这是艾拉贯作风,而鲍勃回答也同样毫无意义。
“你是什意思?可不喜欢她们。”奇怪是,说话间,他竟意识到自己其实对她们颇有好感。他被这两位新顾客深深地吸引。
“才不信。”艾拉把酒水放在他托盘上,给他找零,便走开。
他又回到两位女士这里。先前三杯啤酒已经让他大脑飘飘然——此刻突然灵机动,他还没反应过来,话已脱口而出:“给,它会让你舒服很多。”
“朋友不太舒服。”皮肤黑向鲍勃解释。
“哦。”鲍勃应,友善地看着那位病人,后者抬头冲他笑。
“消化不良?”他大胆地猜测,有点粗俗。不过,他害羞时总会表现得有点粗俗。
“是,没错。”她嗓音很天真、很清晰,有种意想不到孩子气,两人会心笑,表示彼此都对消化不良所有厌恶和后果心知肚明。他发现她比自己刚开始感觉更漂亮,而且可能还不到十七岁。
“为什不来杯加薄荷杜松子酒呢?”他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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