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
直爱你，”她终于回答说，“不是因为你帮过——而是因为你尊重。”
他把她那像孩子样轻盈身子搂得更紧
，向远处望去。工厂和别墅上方，红红太阳正在落山。家家户户灯开始亮起来，升起缕缕炊烟，萦绕在落日周围。
“也直都尊重你，詹妮。”他说。
他知道自己说是实话。他爱她。他幸福得几乎无法自持。他心里充满种沉静喜悦，满得就要溢出来。
看来，这就是人生为他准备。人生——所有这些神秘、令人惊叹事物——炊烟
“哦，你不是，你不是，亲爱！”他回答很荒谬。听到她说出那个词，他震惊极，同时又感到异乎寻常地好笑。他从没想到她会听过这个说法，更不用说拿来贬低自己。
“可是，不管怎样，确实是个妓女，不是吗？”
“看着，詹妮。你爱吗？”
“是。爱你。”她看着他，“你很正直，鲍勃，是吧？”
“你爱只是因为正直吗？”
不，不行，”她说，“你不能爱……”
他唇吻上她脸颊，她主动向他靠近。她暖暖、鲜活身子，向他寻求着慰藉——这个可怜风尘女子，利用自己妖冶魅力，心照不宣地坦白切，然后便等待着个孩子宽恕。并且，她得到她想要宽恕，因为现在他已经知道，自己直宠爱着她。他知道，同此刻相比，其他所有瞬间和态度都不值提。事实上，他知道自己臂弯中拥着天堂。
“为什
不能爱你？”他问。
她依然垂着眼睛。“不，”她说，“你不能爱。”
“可是爱你。真爱你！”说着，他把她搂得更紧，“为什不能爱你？”
“哦，不，”她垂下头，开始把玩他手，“爱你全部。”
他眼睛湿润，视线模糊起来。他捧起她脸，吻她，不停地吻她。她又垂下头，他便吻她头发，她那天生金发。她向他靠得更近，说道：“你是正直鲍勃。”
接下来是很长段安静。
“你直是爱吗，詹妮？从开始就爱？”
她不慌不忙地顿顿，边继续拨弄他手。
“你不能爱，”她说，“因为身份。”
“好吧，你是什人？”
“你知道是什人。要不是那样，你也不会帮。”
“可是爱你——爱你。告诉你，没关系。没关系！”
“有关系。你不能爱，因为是妓女。这就是身份。你不能爱个妓女，对不对，鲍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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