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钟声酒馆今晚生意很好,七点就坐满。八点时候,酒馆里显得拥挤起来;而到八点半,已经塞得满满当当。鲍勃马不停蹄地忙活着,他已经挣四先令两便士,每次去吧台找艾拉下单,都得吃力地从人群中挤过去。但他又机灵又果断,清醒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他和艾拉发生两次小小争执,次是关于找零,另次是为什样杯子可以作为烈酒杯(她试图用奇形怪状并且不常见杯子给他顾客装酒,而他认为这样会让顾客感到困惑)。但两次他都原谅她,因为她只是个相貌平平好姑娘,她从来没去过、也永远不会有机会去汉普斯特德·西斯公园体味爱含义。
他没料到今晚会有这多人,他看看钟,已经八点四十五分,他甚至有点后悔邀请她来。他想要切已经都得到,应该就此告段落。请她今晚过来,或许有点做过。但不太可能真做
者,至少给艾拉感觉是这样,她故意装傻,问他要什。
“加点苏打水。”他说,眼睛眨都不眨,仍然不怀好意地盯着她。
她取出虹吸管,把他酒杯拿过来要往里面加,但他又把酒杯从她手中夺走。
“哦,不!”他说,“哦,天哪,不!”
“怎啦?”艾拉问。
他并不答话,而是突然伸手要拿虹吸管。艾拉给他。“哦,天哪,不!”他又叫道,可是,虽然他在故弄玄虚,但显而易见是,他想要无非就是自己把酒杯加满。
不过,这位“非法操作”先生已经醉得太厉害,手不太听使唤,没法执行“非法操作”。他并没有把苏打水平稳地倒进威士忌里,让两种液体混合并且冒出气泡,而是采用自己套粗犷方式。也就是说,他粗鲁地猛下把导管戳进杯子,结果,他不想看见幕恰恰发生——杯子里威士忌射出来,在空中画出道优美曲线,全部洒在地上,杯中只剩下亮晶晶苏打水。他可真够笨,而且弄得很麻烦。鲍勃去拿块抹布来。这确是“非法操作”能干出来事,鲍勃对此并不大惊小怪。“非法操作”本人也是如此,他嬉皮笑脸地冲艾拉又要杯。
“应该想到,你喝多。”艾拉说着,又递给他。
“不多不多,”“非法操作”答道,他忽然看见鲍勃蹲在他脚边擦地,便跟他打招呼,“哈啰,鲍勃,你好吗?”
鲍勃直不确定像“非法操作”这样顾客能否直呼他名字“鲍勃”,他冷静地答说自己很好,然后便走开,去招呼雅座区其他顾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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