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工兵铲在爆炸中不知所踪。他放下枪,取下背包和子弹带——发现上面有个弹孔,然后脱光衣服。
军医检查他上身,说道:“孩子,躺在担架上,不让你动,你就千万别动。”
约翰斯顿躺在担架上,思索着机枪小队“那帮孩子”和那个叫威利·布朗(WileyBrown)“老家伙”。过去七个月,他使尽浑身解数照顾手下士兵。他们有些时候确会把他气得够呛,要是因为太过懒惰,要是不够积极,但大多数情况下,他们都让他“深感骄傲”。他拼命地向他们传授战场生存法则,还觉得自己做得“相当不错”,带领他们“渡过不少难关,直都没有遭受太大伤亡”。直到遭遇57号高地,在那里,“他人几乎损失殆尽”。他感到既无助又无奈,“深吸口气,沉沉地睡着”。
约翰斯顿乘坐救护车来到陆军战地医院,接受手术,取出嵌在背部和侧腹部弹片。天后,他写信给远在内布拉斯加州父母:“正在住院,但很快就会出院。受点儿小伤,但没什好担心,只是侧腹和背部刮破点儿皮。在医院里住上几天就要回部队报到。”
***
6月5日上午,第二十九陆战团二营威廉·曼彻斯特中士正站在个冲绳坟墓前面院子里。突然,他听到炮弹“熟悉尖啸声”。天前,曼彻斯特所在二营离开那霸,渡河前往小禄半岛,之后他挑中这座坟墓充当情报小队驻地,因为坟墓位置在山反坡上,不易被日军炮火击中。据他计算,炮弹飞过山顶击中院子概率只有千分之。即便如此,他还是出于本能向坟墓门口处跑去,那里稍微更安全些。而其余两个“新兵蛋子”伊兹·利维(IzzyLevy)、里普·索普(RipThorpe)仍然在露天院子里用“热盒子”做饭。
出乎意料是,那枚8英寸口径炮弹落在院子正中央,把索普炸得粉身碎骨。曼彻斯特回忆道:“索普四分五裂,身上全都是他碎肉、鲜血、脑浆、内脏。伊兹被炸瞎。其实也暂时失去视力,而当时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脑袋里声若雷鸣。这很奇怪,因为双耳鼓膜破裂,按理说应该什也听不到。”
更为严重则是曼彻斯特背部和左腹部嵌进“大块弹片和里普骨头”,还有严重脑震荡。他站起来,踉踉跄跄走出这惨不忍睹院子,并倒在地上。接下来四个小时,他就像死尸样倒在地上。幸运是,名医护兵上前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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