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孩低着头，声音细微，“
想从纸篓里捡些纸和笔墨回去。”
少年闻言，拿着钥匙从门口进去，出来时手里拿着崭新
踏纸和笔墨。
“拿去吧，你是哪家小孩？以后不要翻窗
，容易摔跤受伤。”
小孩似乎很惊讶，犹豫着伸手接过纸笔，少年在他要接住时候又把手抬高，“别人赠予东西时，要说谢谢才行。似乎比你大，你可以唤声哥哥，要说谢谢哥哥。”
“谢谢哥哥。”
他叹息般道，“怀玉，好梦。”.
沈怀玉陷入梦中，有些神奇是，他知道自己正在做梦。
那是处房屋，屋外是片竹林，屋子没有关窗，里面传来朗朗读书声。
沈怀玉走过去，倚靠在窗前，屋内人影模糊，但依稀可以看出有个教书先生在座位间拿着课本走来走去。
画面转，他面前突然多个身影，个还没窗台高小孩正在奋力往窗户里爬。
有谁？”
萧厉又将脸埋在他腰腹，声音闷闷，“直以为，你不知道那是，因为那时候”因为那时候，和后来全然不同。
还没说完，萧厉就发现枕边人传来平稳呼吸声，已然睡熟。
上次沈怀玉在自己身边不设防睡去，是什
时候？
萧厉坐起身，烛火已灭，殿中透进月光将他眉眼染上森然冷意。
沈怀玉站在那里，心里恍然，原来，真是让他叫哥哥。
但想到自己夫君是面前这个还没半
他瞧得有趣，用手去扶他肩膀，但手却从小孩身上穿过去，差点忘，这是梦。
小孩爬两次都没能爬进去，沈怀玉都替他着急，他还很好奇这小孩爬窗户是想干什。
这时从不远处走来个身量要比小孩高个头少年，也是看不清面目，但沈怀玉感觉这是他自己。真是可惜，本来还想看看自己到底长什样。
“你在干什？”少年注意到那个小孩，停下脚步，站在他面前。
小孩似乎是没想到现在还有人来，身体僵，他头发乱糟糟，仔细看发梢还有些弯曲，脸也脏兮兮，看不清面目。
他手缓缓抚上床上人苍白修长脖颈，上面依稀可见青色血管。
脆弱，美丽，易折。
他五指松松拢住，面无表情地缓缓收紧。
沈怀玉吃药里有安眠成分，现在睡得很熟，但兴许是感觉到不舒服，眉心微蹙。
萧厉收紧又松开，最后像只巨大蝉蛹般用整个人包裹住对方，拢着怀玉脖颈上手没有挪开，将他最为脆弱地方紧扣在自己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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