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玉深吸口气,低头看着自己指尖,上面还留有枚未消散鲜红咬痕。
“是罪臣之后,所以不敢以真面目视人,本该已经故去,眼下也只是为家族正名而苟且偷生罢。这样,并不值得殿下惦念。”
屋内时间沉默下来,沈怀玉听见萧厉问道,“那你现在能告诉你名字吗?”
是,萧厉关注点总是不能以常人思维来猜测。
“姓沈,名怀玉。”沈怀玉说罢,听见这人嘴里翻来覆去地念叨着自己名字,“怀玉”二字被他念得缱绻无比。
“公子想要什?”
萧厉心想,难道这天下除皇位还有他不能给吗?哪怕是皇位。
沈怀玉笑笑,“殿下调查过,应当知道身份吧。”
毕竟,天下没有锦衣阁查不到秘密。
谁知,萧厉却伸手拨拨床帏上垂落流苏,露出个有点少年意气笑来。
心人不会在此处做文章。
萧厉气闷地捉住沈怀玉手腕,“那你也该知道,萧仲伯极有可能知道会有人对他不利,但他还是带你来,他这对你,你却还维护他?”
沈怀玉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分明不是这个意思,他原想说,既然殿下这想也没有办法。
但他抬眼看到萧厉质问时不解又哀伤眼神,心脏却像是被人狠狠拧下,酸软地带着隐痛。
刺人话语堵在喉间,却怎也说不口。
萧厉总算知道心上人名字,心情愉悦,语调轻扬,“知道,怀玉还想再睡会儿吗?”
这就是不打算再问意思。
沈怀玉松口气,他浑身酸痛,也不知现在是何时辰,“不用,
“不知道,你是唯个好奇却未查之人。”
在沈怀玉诧异眼神中,萧厉耸耸肩,“总觉得,你会告诉。”
沈怀玉时失语,六殿下真是自信啊。
但他好像,并不讨厌这样六殿下。
都说这六殿下向来直言直语,擅长得罪人,可这不是挺会拿捏他心思吗?
“殿下误会,只是敢在宫中对皇子下手人背后定不简单,在不知对方意图时候,最好不要打草惊蛇。”
沈怀玉耐心解释,心中腾升起微妙熟悉感来,就好像他曾经也对着谁如此这般循循解答。
萧厉当然知道这些,但他就是看不惯萧仲伯。
眼见着萧厉依旧是满脸不痛快样子,沈怀玉想到昨日与他对话。
“殿下之前不是邀请弃暗投明吗?”此话出,萧厉果然扭过头来,沈怀玉接着道,“回去反复思量,殿下真能给想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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