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厉眸光沉沉,沈怀玉神情淡然地与他对视着,“松手。”
萧厉没出声,但手中力道未减分毫,只是执拗地望着他。
沈怀玉叹口气,“不走。”
“怀玉是在哄。”萧厉扯扯嘴角,缓缓摇摇头。
沈怀玉不欲与他周旋,眼神厉,“松开!”
今时不同往日,萧仲伯咬牙撑着地面起身,瘸拐地走出牢门,也没有人上前扶他把,他就自己摸索着石墙慢吞吞地向大门方向走去。
牢中时安静下来,狱卒站在萧厉与沈怀玉身边,感到莫名不自在。
他看着萧仲伯走后地面上留下几处血迹,便自行走到角落拿起水桶和刷子进去刷洗。
“唰唰唰,唰唰唰。”
沈怀玉看着他动作出神片刻,也抬步向大门方向走。
睁大眼,旁边侍卫也连忙低下头去。
“为什?”萧仲伯目露不解。
“因为要他名正言顺。”沈怀玉蹲下身,声音细微,几乎听不分明。
萧仲伯这还有哪里不明白,他怔,突然大笑起来,“你们,你们!真是看走眼!”
沈怀玉不去看他状若癫狂模样,“如何?”
他干脆自己出手,想要拉开萧厉手,但对方手就像铁铸般,不动分毫。
反倒是被这折腾,沈怀玉手腕都被磨红,“萧厉,疼。”
萧厉凝视着那处红痕,挣扎过后松开手,“怀玉想要去哪,不能带?”
萧厉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沈怀玉听着身后脚步声有些心烦,走快几步想要甩开他,谁知他在前面加快脚步,身后之人也立马加快脚步。
他又特意放慢停住,身后脚步声也随即静止。
沈怀玉无奈地挑眉,强忍着没有回头,两人就这在宫中道路上慢走着。
终于,在沈怀玉拦下位侍卫并提出要借用他手中所牵马匹时,萧厉终于按捺不住,上前抓住沈怀玉牵住缰绳手腕。
“怀玉,你是想要去哪?”
萧仲伯现在沦为阶下囚,难道还有选择权利吗?他屈辱地点点头,沈怀玉后退步,“将他镣铐打开。”
“公子,这恐怕不合规矩。”狱卒将门打开已是破格,将萧仲伯放出牢门却是万万不敢。
“听怀玉。”萧厉从暗处走来,听见他声音,狱卒连忙点头,将萧仲伯脚镣和手镣解开。
萧厉走到沈怀玉身边,手指不动声色地靠近,沈怀玉却在这时往后退步,两人手背错开。
萧厉抿唇,收回自己手,眼神冰冷地看向萧仲伯,“还愣着做什?等请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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