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厉不知何时早已将面具带好,他抓着沈怀玉双手检查,上面别说划伤,连滴水珠都没有,他顿时松口气。
萧厉转身后眼神冷素,腰柳看不清这人面貌,但她能感觉到这人身上传来森然杀意,她双腿软,哆嗦着跪在地上。
“大人错!求您宽恕!”
“你是何处侍女?自去领罚二十杖。”腰柳闻言脸色惨白,萧厉说完便感觉自己衣袖被沈怀玉拽下。
“行,二十杖就免,罚两月俸禄吧。”
宫里姐姐妹妹们都夸她模样长得好,既如此,又何不试试为自己奔个前程?大不钱到手就跑。
男人嘛,都信不过,真金白银才是真。
这想着,腰柳又靠近些,她昨日特意将衣服与香薰放在处,今日穿着四处走走,身上淡香还未散。
“有,大人,您不妨先尝个?”
腰柳殷勤地拎起桌上茶壶为沈怀玉倒盏茶,饶是如今沈怀玉再迟钝,那也觉出点味儿来。
,“不是那里,是鼻子。”
十几岁沈怀玉,娇矜活泼,受点疼也会说出来。
萧厉心尖发软,用带着薄茧指腹轻轻摩挲他鼻尖,怀玉也不知道不好意思,理直气壮地坐在这人怀中。
“轻点”
“笃笃笃……”阵敲门声打断沈怀玉未尽话语,他扶着萧厉肩站起身,整理下衣衫,“进来。”
沈怀玉挥挥衣袖,“还杵在这里作甚?”
腰柳惶惶地从地上起身,连忙谢恩离开。
萧厉心头火气还没消下,正在气头上,这是
他不动声色地挪开步,“还有公务在身,你倒好茶便走吧。”
腰柳手腕顿,心生计,“哎呀!”那茶壶从她指间坠下,也不知是否是壶身太过薄脆,就这碎裂开来。
腰柳余光里见个黑影跃下,迅速地搂住沈怀玉腰身将人带离。
她自己就没那好运,被茶水溅身不说,手背还被瓷片划破。
“怀玉你没事吧?”
沈怀玉扭头看萧厉眼,萧厉会意地足尖轻点,跃上房梁。
位身着粉袄侍女端着盘小食进屋,“大人,这是奴家在小厨房亲手做家乡甜点,希望大人切莫嫌弃。”
那侍女将碟子放在桌上后也不走,只期期艾艾地瞧着沈怀玉,沈怀玉对糕点什不感兴趣,“放在这里就好,你还有什事吗?”
那侍女搅着手指,她是不知道住在这里是何人,只知应当是位高权重大人。
她年岁大,若是年后出宫,她后半辈子又该如何过,仅靠着那几两碎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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