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玉看着她
动作，不经意般道，“春红你这动作熟练似是经常做这种事，你以前主子有你这样侍女，倒真是省心。”
春红得意地轻哼
声，“那当然
，没有人比
更解公子喜好，除……”
差点将那人名字脱口而出，春红连忙用手将嘴捂住，俏皮地眨眨眼，“除个喜欢捉弄讨厌鬼。”
“讨厌鬼？”沈怀玉顺着她话道。
春红自知失言，忙打着哈哈，“是公子不认得人啦，无名小卒，公子不用知道。”
等他睡熟后，窗外那道去而复返身影方才离开。
这觉睡得有些长，沈怀玉睁开眼，盯着帷帐上方花纹，脑子还有些发懵。
现在是什
时辰？
门外传来阵细碎脚步声，由远及近，那道脚步声停在房门口，随后房门便被敲响，春红声音响起，“公子？醒吗？”
“进来吧。”沈怀玉话音刚落，春红便将门推开，沈怀玉下意识望向她身后，空无人。
身高差异使得沈怀玉看不见萧厉眼底揶揄笑意。
萧厉悄声道，“公子不认得。”
不认得就不能说？这是哪门子道理。沈怀玉长睫低垂，既如此，他也不再问。
沈怀玉没使唤人心思，“你先下去吧，睡觉时不喜旁边有人守着。”
萧厉将方才脱下衣服仔仔细细地搭在旁衣架上，“好，那公子有事便唤声，就在门外守着。”
又是他不认得。沈怀玉攥着被角手指微微用力，抓出层层褶皱。
“春红好像和
见沈怀玉还赖在床上时她笑道，“公子这觉睡得实在足，春红还担心公子是不是早醒。”
她将窗户打开，又将衣架上衣衫件件取下，叠放在床边，“公子是想自己穿上还是要春红帮忙？”
沈怀玉淡声拒绝，“不劳烦你，自己穿便好。”
“那公子晚上想吃些什？现在就让厨房开始准备。”春红扶着沈怀玉靠坐在床头，又将枕头拿起拍拍垫在沈怀玉腰后。
这套动作行云流水，十分娴熟。
“院子里不是随时都有巡逻侍卫，门口也不用守着，你该干什就干什去，又不是什三岁稚童，需要人随时看着。”
话说到这个份上，就是“赶人”意思，萧厉只能道，“好，公子好好休息。”
沈怀玉听着房门被关上后，那道脚步声逐渐远去，他翻个身，有些烦闷地踢踢身上被子。
让他走就走，果然根本就不是真心。
沈怀玉将脸半埋在被子里嘀嘀咕咕，就这絮叨着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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