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玉看着那梳子嘀咕,“又没说不能。”
木梳顺着青丝划过,沈怀玉用手撑着下巴,有搭没搭地同萧厉说着话。
“…你小时候竟然喜欢种花?这倒是看不出。”沈怀玉望向窗外那枝还尚含苞桃花。
“没种过花,对花也不大感兴趣,但不知为何,见着桃花总忍不住心生喜爱。”
“兴许是怀玉与这桃花有渊源。”萧厉将玉簪插入发冠,“等春日到,带怀玉去踏春赏花吧。”
沈怀玉就像只被踩到尾巴猫,“当然不是!怎可能在意这种事,才不在乎。”
沈怀玉余光瞥向萧厉,见他唇角似乎勾下,下子就炸毛,“你笑什!”
他从前怎没发现怀玉这不经逗,萧厉连忙收敛住笑,“没笑。”
“你明明就笑,还敢哄。”沈怀玉气急败坏地夺过他手里梳子,“自己来,不要你伺候。”
“错。”萧厉低眉顺眼地认错,将拿着梳子手往身后藏,只手将靠过来人搂住,“怀玉,别闹。”
着沈怀玉脚踝,将不知从哪找来袜子为他穿上,微凉布料顺着温热指尖点点地上移。
抹红悄然地爬上沈怀玉耳根,“…鞋袜可以自己穿。”
他又不是什生活不能自理废人,这像什样子……
“这里歪。”沈怀玉翘起脚尖,不满地撇嘴。
笨手笨脚,还好意思说以前伺候过人。
“好啊,”沈怀玉侧身打量着铜镜里萧厉为他束发,这人唤他怀
“谁闹,不对,你…你怎又叫名字。”
“公子不是希望与上任主子不样?从未唤过对方小名。”
萧厉低着头,沈怀玉仰着头看来,目光对视间,沈怀玉垂在腰侧小拇指被人勾勾,“可以吗?怀玉。”
沈怀玉眼神游离,“这有什不可以,又不是什规矩严苛主子,称呼罢…”
“那能为怀玉束发?”萧厉将藏在身后梳子递到沈怀玉面前。
萧厉闻言将故意穿歪些长袜调整好,“是属下疏忽,还请公子见谅。”
“才不会计较这种事。”番折腾,沈怀玉总算下床榻,衣裳是穿戴整齐,但这头发还散着。
沈怀玉转身瞧见萧厉拿起桌上木梳,有些稀奇地笑道,“你竟然连束发也会?还有什你不会?”
说完又想到什般放平语气,“知道,又是从前伺候前主子时学吧。”
“公子很在意这件事吗?”萧厉认真地看着他,“公子今日似乎心情不太好,是因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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