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溪眼眶微红,“对不起,都怪……”
“流血会疼很正常。”顾勉不理解,“为什要哭?又没怪你。”
“如果不是话……”
顾勉打断,“人生总有意外,和你没关系。”
“你不用放心里。”他叹气,抽张巾,擦擦对方脸颊。
他神情没什变化,“别担心,只是玻璃碎,弄出来就好。”
谢如溪抿唇,立刻起身,“去拿药箱,你等下。”
两分钟后,他小跑回来。
顾勉眉头微动,“如溪哥,人就在这里,不用跑。”
谢如溪不吭声,手电筒打在旁,用镊子把玻璃轻轻夹出。
他股脑地全盘托出,甚至因为紧张,前后词不达意。
——听起来像“有个朋友”系列。
顾勉若有所思,没做评价,只说:“哦,好。”
“如溪哥早点睡吧。”他松开手,“去拿扫帚。”
谢如溪下意识拉住人,“等等,——”
,谢如溪摔在顾勉怀里,连带着茶几花瓶掉落,片狼藉。
手机还亮着屏幕,视频背景音还在播放。
顾勉伸长手臂,稍微勾下,拿到手机。
他扶谢如溪起身,提醒道:“小心碎片。”
谢如溪心慌意乱,想把手机视频关掉。
“别哭,你真很容易哭,如溪哥。”
“不是哭。”谢如溪勉强笑笑,“只是情绪控制不住,有时候没想流眼泪,就觉得鼻酸。”
“嗯。”顾勉点头,“行吧,那你继续哭。”
谢如溪被逗笑。
“替你包扎。”他动作利落,用碘伏消毒伤口,用绷带包裹伤
那块玻璃被镊子夹出来后,有些凝结血液流速变猛,血滴急速掉落。
谢如溪呼吸变沉,低声问:“疼吗?”
“有点,但不会很疼。”
“对不起……”
“没关系。”顾勉不太在意。
他心里乱糟糟,没收住力气,反而往后滑。
谢如溪眼疾手快地攥住他手腕,将人拽回。
“小勉,你手——”谢如溪失声喊道。
鲜活血液顺着顾勉掌心滴落,地板仿佛绽开朵朵红花,妖冶诡异。
顾勉低头检查下掌心,嵌进块尖锐玻璃。
“如溪?你摔?”电话另头,薛皓着急地问。
顾勉眼帘微垂,将掌心手机摆正,看半分钟,眉梢微微挑起。
他有些意外,把手机还给对方,“如溪哥,你喜欢这些?”
谢如溪:“……”
他勉强保持冷静,关视频,挂通话,解释道:“不是,这个,……是朋友要去,所以……解些,顺便去陪他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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