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有反差。他默默地想。
“发什呆?
“放心,学开锁渠道很正规,当时还去警局备案。”谢如溪随口说,“下次有机会和你说说怎学来。”
他抓着铁杆,率先踩上阳台向外延展瓷砖,躬身挤进去,不敢大动作,很轻地往下跳,落地基本没有声音。
谢如溪和顾勉隔着道窗,眼睛亮晶晶。或许踏进家里领域,他下意识压低声音:“快快快,小勉,你也进来。”
顾勉“嗯”声,学着谢如溪刚才动作,跳进阳台。
谢如溪笑吟吟地夸赞,“小勉真棒,落地没有声音。”
顾勉沉默,缓缓开口,“如溪哥,记得你家在二楼,们爬楼窗……”
“哦,、二楼都是家,已经打通。”
顾勉:“……”
“快,这边。”谢如溪拍拍顾勉肩膀,向对方展示,“这个铁栏窗可以打开。”
顾勉扫过对方手里铁棍子,面色古怪地问:“这个不是它钥匙吧?”
如溪说得磕磕绊绊,“家离着挺近,待会儿拿给你吧。”
他手脚愈发不自在,悄悄下石栏边缘,不敢抬头。
“好。”他听到顾勉说,“带路吧,如溪哥。”-
谢如溪和外婆住在江阳老城区,建筑泛黄陈旧,且楼式低矮,整栋楼最高也才五层,层两户这样。
老楼楼梯短,顶也低,最下面铁门紧闭,锈痕累累,卡在门缝处灯泡闪闪。
顾勉嘴角扯扯,“如溪哥更厉害。”
说实话,今天所见到谢如溪,实在有点颠覆他曾经印象。
——尤其是上辈子模样。
或者换种说法,毕竟人往往是多面。
顾勉既见过他温柔恬淡、清润雅致,宛如清幽百合花那面;又在今天,见到他生机勃勃、热情洋溢,绚烂如霞光另面。
“不是。”
“那你……”
谢如溪含蓄笑,“开锁听过吗?”
顾勉再次沉默。
“听过。”他心情很微妙,完全没想到有天这个词会和谢如溪联系起来。
“叶婆婆这个点睡……”顾勉顿顿,“所以要从这里进?”
“嗯。”谢如溪点头,压低声音,“外婆不太能熬夜,以前这个点,她都回房间睡觉。小时候她管严,也不许熬夜,就把赶回房间睡觉……”
他轻手轻脚地探头到窗外,朝顾勉招招手。
“这种日子谁这早睡啊。”他抱怨,“肯定要偷跑出来啦。”
“但关门、开门声音都太重,外婆耳朵可灵,只能……这样,你懂吧。”他眨眨眼,笑容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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