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勉坐在电脑前，回
几封邮件和
些比较重要
消息后，直接关机。
他慢慢靠在椅背，台灯氤氲着晕黄光线，洒落在桌前。
骨感、修长手指把玩着黑色钢笔，泛着奇异光泽。微微凸起指骨，在不易察觉地方，有处淡淡淤青。
“嗒”、“嗒”、“嗒”……
——笔头触碰木桌，又轻巧地回到掌心，偶尔发出沉闷
谢如溪猝然惊醒，狼狈撇开脸，“
先回房间，你……晚安。”
他匆忙起行李箱，不敢在待在这。
“晚安。”顾勉平静地道。
无人倾听，空气里唯余寂静。
顾勉站在角落，阴影笼罩在身上，半边侧脸似明似暗。
咔——
顾勉掀开窗帘，将几个窗户通通打开，重新让气流动起来。
“坐车回来有没有不舒服？”他收走沙发盖着白布，“头晕吗？胃难不难受？想呕吗？”
顾勉连几个问题砸来，谢如溪反应不及。
他迟疑会儿，才小声说：“都挺好，药应该是起作用。”
沉暗去，月亮在云层探出头，万家灯火亮起时，他们才抵达家门口。
“今天有点晚，明天去学校找学长，再把妮妮接回来。”顾勉在门锁输入密码后，又拿钥匙感应器“嘀”下。
顾勉把妮妮托付给实验室方任学长，缘由还是对方妹妹喜欢萨摩耶。
次偶尔机会，他妹妹看到妮妮照片，很是喜欢，直想找机会和妮妮玩。
这次帮忙照看，算是两方皆大欢喜。
……
十点。
顾勉刚洗完澡，寥寥白气自他身后萦绕，在浴室关灯瞬，无踪迹。
他头发潮湿，发尾滴着水，浸湿肩膀衣料，小块变得透明。
他用热风筒吹几分钟后，厚重发丝变得蓬松，刘海耷拉至眉眼。
“嗯，那就行。”顾勉也没接着问什
，“晚上注意休息，别熬夜。”
“好。”谢如溪轻轻应声，心潮莫名涌动，“小勉……”
他心躁动不安，想留在顾勉身边，继续说些什，但理智拦着他，喉咙堵上沉甸甸浸水棉花。
无言沉默在蔓延，最后他只能兀自愣神。
顾勉注意到，上前打个清脆响指，“如溪哥？”
谢如溪没有异议：“好。”
顿顿，他问：“要和你起去吗？”
顾勉说：“不用，顺手事。”
客厅灯亮半，屋内还维持着临走前模样，窗户掩实，桌椅摆放得整整齐齐，地面片锃亮。
或许因为无人居住，窗门紧闭，室内空气不流通，竟染上几分被灰尘蒙着昏浊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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