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贺怀章顺着他眼神看去,顿时眉峰紧,“这是你们俩打架弄?——贺亭,怎回事?叫你回国是为让你打儿子?”
“……”纪川有点尴尬,他以为贺亭会说“是他先打,你看脸”,如果真这说,他就要告发他光天化日之下欺负女同学光荣事迹。可惜贺亭竟然什都没说,还是副拽吧唧样子。
贺怀章显然也对自己外甥十分解,不想多说,只对纪川道:“先带你们去医院吧,处理下。”
没想到,这处理还真处理出问题来,贺亭脸好说,擦点药就行。纪川手去拍个片,医生说骨折——手指头骨折,两根。
纪川有点懵,本来也很疼,可医生说完之后他感觉比刚才更疼,好在处理伤口时给打麻药,弄完之后又包扎,包成鼓鼓团,回不弯。
川脸。
纪川:“……”
果然,这样就很眼熟,人长大以后相貌会变,讨厌本性大多如既往——原来这货后来去美国?还以为他在日本呢。
纪川思绪恍惚陷入回忆里,这里却不是个适合叙旧好地方。张副校长摆摆手,叫无关人等散。蔡志成欲言又止地看眼纪川,纪川对他比手势,示意回头再说。
林朵也走,在场只留下他们几个人。然后贺怀章与张副校长客套几句,道谢,又分别道别,切结束后带他们往校外走,边走边道:“今天来给贺亭办点手续,刚办完——这多年没见,你们还认识?”
医生说:“伤是右手,日常生活不方便,小心点,叫家人帮忙吧
“不认识。”两人几乎异口同声。
贺怀章皱起眉,牵着纪川手,偏头看贺亭眼:“不认识?回国之前你不是在电话里打听他?问他是不是在A大读书。”
“随便问问而已。”迎着纪川目光,贺亭脸别人欠他二百万似很不高兴。纪川仔细看他,发现他与小时候完全不同,虽然小时候长什样过十几年也记不太清,可纪川能够确定,绝不是现在这样。
现在贺亭竟然有几分神似贺怀章,果然有血缘关系到底不样?他是贺怀章姐姐贺灵芝儿子,纪川不记得贺灵芝长什模样,照这个相似逻辑推算下,大概也与贺怀章特别像吧。
眼睛在贺亭脸上瞟圈,看见被自己揍拳地方有点青肿,纪川这才想起自己手还伤着,他低头看,手指竟然还在流血,止不住。他拉拉贺怀章袖子,口吻不自觉带几分撒娇似抱怨:“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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