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川惊讶:“学什,学做人?”
“学个球。”贺亭说,“没有任何障碍,就是懒得搭理别人而已,妈整天操心不如好好操心她自己。”
“哎。”纪川轻轻叹口气,“想被操心都不行呢,都没见过妈,只知道她生前是个医生,漂亮,性格好——也许是好吧,不知道是不是客套话,或许是旁人对她不解,她年轻时可能也像别女孩样很活泼、任性……总之,妈妈究竟是个什样人,这辈子都不可能知道。”
贺亭愣下:“你是刚出生不久就被舅舅收养,从哪里,孤儿院?”
“唔,医院吧,小时候不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纪川口吻如常,他已经对这些没有感觉。当初贺怀章可能为照顾他心情,什都没告诉他。他不姓贺,以为是因为他随妈妈姓,后来从外人口中得知自己竟然是养子,还不相信,跟贺怀章闹过场。
除微信朋友圈互相点赞,纪川好些天没和孙辙联系,他们是从小起玩到大交情,要说多亲密其实没有,更像酒肉朋友。但由于对彼此和彼此家庭都非常解,说是发小也不为过。
今天是孙辙女朋友生日,这个女朋友名叫方佳琳,长相非常不错,是那种看就很娇气、很能激起男生保护欲类型,据说是学唱歌,嗓音也娇滴滴,又软又嗲。
纪川和贺亭进KTV包厢,就听见有人拿她声音讲下流段子,说这副嗓子床上如何如何,群男生聚在起笑得十分猥琐,纪川听得耳朵疼,走过去推说话人把,问:“孙辙呢?”
那人说:“上厕所,陪女朋友起去。”
“上厕所还得陪着?”
后来长大,他依然没对亲生父母产生多大好奇,他全部亲情都倾
“热恋嘛,黏糊点正常。”
“……”
纪川找个最靠边位置坐下,以前这种类似聚会他习惯坐在人群中间,即便当天不是主角,也免不被人拉出来奉承,成为话题中心。
但今天带个拖油瓶,贺亭显然对混乱社交场合很不适应,进门就皱眉,很不耐烦似。他坐在纪川右边,纪川帮他削个苹果,递给他:“怎,嫌吵?要不你先回去吧。”
贺亭摇头,眼睛在包厢里扫视圈,副满屋子灵长类动物只有他个进化成功蔑视表情,纪川被逗笑,却听他突然说:“这次回国就是因为妈说有社交障碍,怀疑以后会出问题,叫舅舅管管,所以舅舅就安排回国,让跟在他身边学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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