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药物上,接着她身份将被再核实。尽管身份已经通过扫码确认,但医疗保障措施仍需要口头重复遍自己名字,以防万。于是,名字变成每样物质进出身体时刺破身体边界那枚针尖。有时似乎记得自己是谁,但重复使人麻木。从1到10,你给你自己打几分?在癌症这种医学化抽象之下,勉强排在身体感知和医疗信息系统后面第三位。
待在检查室里脱下衣服,换上病服后,护士走进房间,在电脑上登入医院系统。有时抽过血,护士便给看化验报告上项项血液指标检测结果。这血液中流淌物质构成每周或多或少会与上周有所不同,这些时高时低指标决定着接下来治疗预期与时长。护士问身体感觉怎样,再把描述感知录入电脑,在那些早就做好分类、有着医保代码“症状”前面打钩。
“照护”(care)这项劳动通常薪酬很低,甚至毫无报酬(有时也被称为“再生产劳动”,即每天都在孕育新自己和他人,使活着身体不断再生工作,如喂养、清洁、照料等)。它被许多人看作最没有技术含量、最感性、最依赖直觉种工作。“照护”常被理解为种与爱毗邻感情和陪伴,而它与量化之间相隔甚远,这距离就如同被照护病人对痛楚感知与数据统计分类之间隔阂样。“在乎你”(Icareforyou)这句话与肿瘤细胞分化速度意味着完全不同抽象模式,前者基于情感,后者基于病理事实。而重大疾病离奇地颠覆这两者关系——或者说是阐明它们关系。们那曾经坚实且变幻莫测身体原本充满感知与浑浊兽性,如今就这样草率而又猛烈地屈服于医学抽象病症。与此同时,照护反而变得鲜明而具体。
接待员、助理、检验技师和护士们不仅需要将身体指标录入数据库,同时也需要照护(carefor)。医院里测录尿液人通过聊天给予安慰,以减轻治疗带来痛苦。那些反复核实名字医护人员在扫条形码、反复查对化疗剂量、再将化疗药物连接到胸腔端口同时,也曾在表现出畏惧时温柔地轻抚手臂。抽血工作人员曾讲笑话给听。护理工作与数据工作以种看似不成立方式共存着——相同之处是它们大多都由女性完成。它们和自古以来所有被认为应由女性完成工种样,悄然发生,不被注意。人们往往只在这些工作没有被及时完成时才会察觉,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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