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洛奇仔细想想。“以你现在状态不可能做好忏悔,你自己还没想清楚,无法赦免你罪责。”眼见修士脸抽搐起来,神父安慰地拍拍他肩膀,“不要担心,孩子,等你情况好些们再详谈,到那时再听你忏悔。现在——”他焦急地看看装有圣餐箱子,“要你收拾东西立即返回修道院。”
“但是,神父,——”
“命令你,”神父语气不容置疑,“马上返回修道院。”
“好,好,神父。”
“现在不会赦免你罪责,但你可以自己忏悔,诚心念经二十年以赎罪。你愿意接受祝福吗?”
道院收藏古代文件中有没有关于创始人手稿呢?回忆会儿,他确定,是,确有几张手稿被保存下来,小心地被锁起来。
“你说是来此之前,在修道院里发生事吗?”
“不,神父。就发生在那里——”他向左前方点头指示,“三座石堆后,那棵高高仙人掌旁。”
“你意思是,那里有你感召?”
“是,是,但——”
见习修士点点头,努力不让泪水流下来。神父祝福他,起身跪向圣餐,合起金色箱子,重新固定于自己脖子上所挂链子。他装好蜡烛,收起桌子,绑在鞍具后。神父最后向弗朗西斯郑重点点头,接着骑上坐骑,继续去完成他在大斋节巡视任务。弗朗西斯屁股坐在灼热沙地上痛哭起来。
要是能直接带神父去那个地下室,那切都容易。修士可以指给他看那个古老房间,展示那个箱子和里面东西,展示朝圣者在石头上做标记。但是神父正带着圣餐,怎可以脏污双手和双膝,爬进那间堆满石头地下室,翻查那个老旧箱子,讨论考古话题?弗朗西斯明白,只要神父随身携带小盒里还有块圣体,那他
“当然,”谢洛奇尖刻地说,“你不会是想说,你收到来自受福之人莱博维茨——这位离世六百多年先人——张手写邀请函,请你去庄严宣誓?而你,呃,还谴责他字迹?原谅,但这就是理解。”
“哦,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神父。”
谢洛奇有点儿气急败坏。弗朗西斯惊慌失措,赶紧从袖子里掏出张字条递给神父。纸片饱受时间洗礼,变得脆弱异常,满是污迹,墨色褪淡。
“磅熏牛肉。”谢洛奇神父念道,跳过些不认识字接着读,“罐泡菜和六只硬面包圈带回家给艾玛。”他定定地凝视弗朗西斯修士好会儿,“这是谁写?”
弗朗西斯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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