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吸入太多冷冽空气,胸膛底下五脏六腑都冻着,失去温度。
他想起之前那次,郑天上门讨债,顾晔撞个正着。
他因为自尊心受挫恼羞成怒冲顾晔发脾气,还激将让顾晔有种帮自己把百多个亿债还。
那是百亿啊!
不是百块。
这不重要。
重要是就算贺靳林真能拿得出那笔天文数字,也不会不经过他本人同意、不,是没有知会过他,就擅做主张。
只有个可能性。
可是,可是……
仅仅短短几年而已,顾晔怎可能赚那多钱?
因为欠债,所以不用去参与那些会令自己感到落差和难受朋友聚会。
因为要赚钱,要时时刻刻忙碌才不会有空闲时间沉浸在过去巨大悲痛里。
甚至因为那辈子到死也还不完巨额债款,他也不需要尝试接收谁真心或者爱意,再去付出同等感情。
他生命,简单明亮,眼就望到头。
但他也会很拼命。
本人事先并不知道?”
江宝晨没有说,只道:“谢谢,知道。”
然后就挂断电话。
剩下几家借贷公司电话就不用打。
散户,银行,贷款企业……
寻常人听到都会觉得你疯数字。
顾晔在打
就算真有,真能下子拿出那多流动资金,又为什要帮他还债?!
H市,室外接近零下温度。
江宝晨靠着双腿,心思恍惚不安路走,等回过神,竟然已经进CBD区,而R·C公司那栋高耸入云大厦就在不远处气派伫立。
看着那瞩目LOGO,走将近两个小时,江宝晨后知后觉再次感觉到冷。
彻骨、要命冷。
尽管日子过得辛苦很不容易,要看人脸色要被人欺负,承受不公,要汗流浃背或者卑躬屈膝强颜欢笑,准点吃不上饭、按时睡不觉,但也依然要活得够久。
他直为这件事努力着。
这样在天上爸爸妈妈看到,也会为他感到骄傲,而不是担心。
这定不是大贺做。
江宝晨不知道贺靳林这些年赚多少钱,但他知道那家伙现在住大平层都是按揭买,每个月都需要还好几万房贷。
所有所有欠款,加起来有百多亿之多。
个,十个零。
他累死累活,辈子到头都还不上那些个零头。
他也从没期望自己能还完。
那些写在纸上都长到能看花眼睛天文数字,从“身上背负着责任”,经年累月慢慢变成“蜗牛身上壳”,成他江宝晨用来保护自己躯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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