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默穿上不太合尺寸普通义肢,康复速度比常人快将近倍,不到个月,就能行动自如完成所有复健项目。
病友们时常打趣,这女人活得不像是残疾人,康
“没有。”白清让矢口否认,若是真心如死灰,她何必自讨没趣出现在这里,何必每天公司和康复中心两头跑?
“你明明就在面前,却够不到你,这种感觉说起来很奇怪,也许是多想。”
“嗯,你想多。”白清让淡淡回答,搀扶着陆之默胳膊缓缓站起,即便是发自内心关怀,语气却比屋外寒风萧瑟,“回房休息吧,你这身湿汗,惹来伤风感冒可就麻烦。”
原来爱情变质味道是酸涩,陆之默在心底唏嘘,她能感受到彼此疏离,已经从缝隙碎裂出海峡沟壑,睿智如她,却怎也找不到修补办法。
淡淡点头后,她还是配合抬起胳膊,搭在白清让肩头。
样吧。”白清让潦草结束对话,短短分钟时间里,已然编织出浓烈火药味。
她疲惫塌下肩头,抬手将散落长发挽于耳后,待到陆之默重新站立,才悄然推开旁边房门。
陆之默胡乱拭去脸上汗水,大概不想让眼前人为自己担忧,嘴角勾起掩饰窘迫微笑,嗫嚅着唇欲说还休。
越是这样,越叫人见心头紧,莫名心酸让彼此默契选择沉默。
白清让从款包里掏出包纸巾,单手扶着对方,慢慢走到休息区。
她举动小心谨慎,不肯将身体重量压向那单薄身板。
只是她不知道,这些日子,白清让早已习惯扛起重担,甚至该用什样姿势省力,都是驾轻就熟。
二人不再提及爱字眼,往往用沉默来应对沟通,在次次拥抱里渐行渐远。
究竟是谁错?好像已经变得不重要
日子就这不咸不淡过着。
那帮忙擦拭汗水动作小心又认真,落在陆之默眼底,便生出暖春般柔情。
兴许是看迷眼,她倏而握住白清让纤细手腕,总是本能想要拉开距离,“还是自己来吧。”
白清让用力抽回自己手,执意帮忙擦汗,微抿薄唇启合:“你体能恢复得不错,但复健本就是需要时间和耐心,别逞强,这样只会耽误更多时间。”
陆之默本是幅绝妙艳丽油彩画,自从在鬼门关里走遭,她便渐渐失去往日风采,如今干瘪又苍白,甚至只剩下寡淡灰白。
她哽着喉咙神色黯然,在沉默里落败承认着:“知道,你对很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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