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忧虑道:“含光君,丹药和施针都无效,这该如何是好?”
蓝忘机三指扔放在蓝启仁脉上,凝眉不语。蓝启仁主持过招魂仪式没有千也有八百,其中不乏厉鬼凶灵,连他都被怨气反扑所伤,可见这只鬼手怨气有多骇人,简直前所未见。
魏无羡将竹笛插回腰间,在那尊铜钟之旁蹲下,摩挲着上面金文,心中正思索,忽见蓝思追面露黯然之色,道:“怎?”
蓝思追早已知他非是等闲之辈,略迟疑,低声道:“少许有些愧疚罢。”
魏无羡道:“愧疚什?”
气息不足,令人不忍卒听。蓝忘机估计从来没和如此糟糕人合奏过,弹阵,终于无法继续若无其事地继续下去,面无表情地抬眼看他。
魏无羡厚着脸皮装作看不见,调子越跑越远,转个身,正准备继续吹,突然身后传来异象,他回头看,登时惊。只见原本已失去意识蓝启仁竟然直挺挺地坐起来,顶着张七窍流血、七窍生烟脸,胡子嗓子、指着魏无羡手都在发抖,声嘶力竭道:“别吹!滚!快滚!不许——”
到底“不许”什,还没说完,他吐出口鲜血,又原地倒回去,重新陷入奄奄息昏迷之中。
蓝忘机:“……”
魏无羡目瞪口呆。
蓝思追道:“这只鬼手,是冲们来。”
魏无羡微笑道:“你怎知道?”
蓝思追道:“不同品级召阴旗,有不同画法和威力。当初们在莫家庄画那几面召阴旗,作用范围只有方圆五里。可这只鬼手,杀气很重,以人骨肉血气
他知道蓝启仁“不许”后面是什:不许吹!不许合奏!不许玷污他爱徒忘机琴音!
他们这场琴笛合奏,竟然把蓝启仁活活气醒又活活气晕过去,可见难听到什程度……
不过,即便如此,那只手还是在笛声与琴音联合压制下缓缓垂倒。魏无羡毫无羞愧之意地想,难听归难听,有效果就行。
最后声弦响止息,须臾,冥室大门弹开,日光泼地而入。大约是角楼上警钟停止鸣响,原先围在冥室外子弟与门生们都冲进来,登时片都在叫“含光君”。
蓝忘机将手压在弦上,制止琴弦嗡鸣余音,起身去探蓝启仁脉。有他带头,其余人也很快镇定下来,年长几位前辈将冥室里七窍流血几人身体放平,实施救治。他们在施针送药,另拨门生则抬来尊铜钟,打算将那只手臂罩在里面。现场虽忙碌,却井然有序,且轻声细语,没有任何人发出喧哗聒噪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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