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笑容凝固,心道:“拿寻消遣呢?!”
尚未发作,却见另名年轻男子折回来,面无表情地道:“不买就不要闹。”
这男子俊极雅极,白衣抹额胜雪,瞳色浅淡,腰悬长剑。这郎中是个假道士,于玄门世家知半解,认得姑苏蓝氏家纹,不敢造次,忙把箱子勒,往前跑。魏无羡道:“你跑什?是真要买!”
蓝忘机道:“你有钱买吗?”
魏无羡道:“没钱你给啊。”说着把手伸进他怀里。本没指望掏出什,三下两下,却真叫他掏出只精致小巧、沉甸甸
世家仙首出行夜猎,往往前呼后拥,排场甚足。但蓝忘机素喜独来独往,这只手臂又邪门怪异,稍有不慎即可能祸及旁人,他便没有带家族子弟与其他门生,只捎上魏无羡个人,盯他也盯得越发紧。
魏无羡原本想下山探查时寻机会溜之大吉,可途中屡次试图逃跑,下场无不是被蓝忘机单手提着衣服后领拎回去。他改变策略,极力往蓝忘机身上又贴又黏,尤其是晚上,雷打不动地往蓝忘机床上爬,指望蓝忘机被恶心得受不赶紧剑把自己劈走。可任他东西南北疯,蓝忘机自岿然不动。魏无羡钻到他被窝里,他就轻轻掌拍得魏无羡浑身僵直,再把魏无羡塞进另条被窝里,摆成规规矩矩睡姿直到天亮。魏无羡吃好几次亏,觉醒来都是腰酸腿软叫苦不迭,不免心想:“这人长大,也比以前没意思多。以前撩他他还知道臊,还臊得怪好玩儿。可如今非但八风不动,还学会反击,真是岂有此理!”
循着那只左手指引,二人路往西北而去。每日合奏曲《安息》,用以临时缓和它怒意和杀气。行至清河带附近,这只手臂维持许久指路姿势忽然改变,收回食指,五指成拳。
这便是说明,这只手所指引东西,就在这附近。
他们边走边访,来到清河座小城。正值白日,街上人来人往,甚是热闹。魏无羡踢踢踏踏跟在蓝忘机身后,忽阵刺鼻脂粉香气扑面而来。
闻惯蓝忘机身上清淡檀香,魏无羡被这气味刺,脱口而出:“你这卖是什?这个味道。”
香气是从名身披道袍、脸上写满坑蒙拐骗江湖郎中那边传来。他背着只箱子,向过往行人兜售些小玩意儿,见人来问,喜道:“什都卖!胭脂水粉物美价廉。公子看看?”
魏无羡:“好,看看。”
郎中道:“给家里娘子带?”
魏无羡笑:“自己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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