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出绽园,远远魏无羡看到座宽广五脊殿。殿顶铺着灿金琉璃瓦,殿外设有三十二金柱,美轮美奂。那里,应当就是整个金麟台守卫最严地方之,兰陵金氏历代家主寝殿,芳菲殿。
除身穿金星雪浪袍修士们,魏无羡还能感觉出芳菲殿地上和天空中都设满密密麻麻阵法。他飞到金
膀。魏无羡又从桌上取笔,画几画,把笔扔,提起酒盏喝口,倒头便往榻上躺。而那纸片人则忽震,抖抖,两片宽大袖子羽翼般带着轻飘飘身躯飞起来,翩翩然,落到蓝忘机肩头。
蓝忘机侧首去看自己肩头,纸片人下子扑到他脸颊上,顺着往上爬,路爬到抹额上,对它爱不释手般,拉拉又扯扯。蓝忘机任由这张纸片人在他抹额上扭半天,伸出手,要取下他。纸片人见状,赶紧哧溜下滑下来,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在他嘴唇上撞下头。
蓝忘机动作顿顿,两只手指终于捻住它,道:“不要闹。”
纸片人软绵绵地把身子卷,卷上他纤长手指。
蓝忘机道:“此去千万小心。”
纸片人点点头,扑扑翅膀,扁扁地贴到地上,爬过门缝,鬼鬼祟祟溜出客居。
金麟台守备森严,个大活人自然无法出入自如,好在魏无羡曾研习过门邪术:剪纸化身。
此种术法好用是好用,然而限制颇多,非但有严格时效,而且纸人派出之后必须原样归位,不得有分毫损伤。如若途中被人撕裂或者以任何形式毁坏,魂魄也将受到同等损伤。轻则失去意识年半载,重则终生痴呆,须得千万小心。
魏无羡附在纸人身上,时而贴在名修士衣摆下,时而压扁身体穿过门缝,时而展开双袖,伪装成片废纸、只蝴蝶在夜空中飞舞,俯瞰下方。忽然,他在半空中隐隐听到下面传来哭声,低头看,下方是金光瑶处别馆,绽园。
魏无羡飞到屋檐下,看见三人坐在会客厅里,聂怀桑手抓蓝曦臣,手抓金光瑶,醉得晕晕乎乎,也不知在哭诉什。会客厅后是处书房,魏无羡趁书房里没人,进去看看。桌上铺满有朱笔注释图纸,墙壁上挂春夏秋冬四景,魏无羡原本没打算细看,可眼扫过,忍不住为作画者技艺拍案叫绝。落笔用色尽皆温柔,却是派开阔之境。纸上分明处风景,却似有万水千山。魏无羡心道,此般手笔,可以与蓝曦臣比肩,忍不住多看两眼,谁知看之下才发现,四景作者,竟然真全都是蓝曦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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