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道：“她要是能凭读
书养活自己，那
也不说什
，可不就是个吸引嫖客噱头。说难听点，大家都是妓女，就你读点书高贵些？清高个什劲儿？不光外边人瞧她不起，你们们这里其他姐妹喜欢不喜欢她？到这种地方来客人偶尔看个十几岁娇嫩少女矜持端庄，算是图个新鲜别致。要人家花钱看
个人老珠黄算什？她早就不红，谁都知道，就她个人还看不清……”
这时，有人在身后拍拍安心，安心回头，只见方才那名女郎站在她身后，扬手便是耳光打来。
“啪”声，安心挨耳光，呆片刻，勃然大怒：“贱人！！！”
那女郎道：“贱人！！！整天嘴碎，你那根舌头是没别事
怪，老妓还把自己当新鲜货！”
那女人惶惶地伏在大街中央，不敢起身，只要她动就会被看个精光。街上行人又是惊奇又是兴奋，欲走不走，欲留不留，戳戳点点，眼放精光。妓坊大门也聚满里面女人，吃吃低笑着，和安心样，幸灾乐祸地给身边客人讲这狼狈老女人是怎回事。只有名女郎扭身出门，把身上原本就轻薄纱衣脱，半雪白饱满胸脯裹在鲜红色小衣里，腰肢又极为纤细，十分惹眼，其他人都连忙来看她。这女郎啐口，大骂道：“看看看，看你妈看！老娘也是你们看得？看眼要收钱，给钱！来给钱！”
她边骂着，果然伸手朝四面八方围观人要钱。人群散些，她把脱下来纱衣往那女人身上扔，裹着她踉踉跄跄地进大堂，边走边数落道：“老早就叫你改改。端着个架子给谁看？吃苦头吧，长些记性！”
魏无羡心道：“这女子相貌居然有些眼熟，是在哪里看到过？”
那女人小声道：“阿瑶，阿瑶……”
孟瑶被那脚踢得好会儿都缓不过劲，趴在地上要起不起。那女郎手拽个，将母子二人拉起来走。安心身旁名酒客道：“那个美人儿是谁？”
安心吐出两片瓜子壳，道：“是个有名泼辣货，吓人得很。”
人失望道：“这就是当年烟花才女孟诗？怎变成这样？”
安心又换副笑脸，道：“就是这样呀。她非要生孩子，女人生孩子还能看吗。要不是靠着以前那点所谓‘才女’名气勉强吃老本，恐怕肯赏脸都没几个。要说就是因为她读那点书坏事。”
名酒客道：“那是。沾些书卷人总是有那股莫名清高劲儿，总不甘放弃那点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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