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羡道:“不是不对,但是问你们个问题——如果有个杀人狂魔,拿着刀子在你面前晃来晃去,放你血,划你脸,勒你脖子,钩你舌头,吓人不吓人?你害怕不害怕?想哭不想哭?”
蓝景仪想想,脸色
金凌也是很头大,近年关忙起来无暇抽身亲自处理,便派几名门生前去查看。回来之后报,除叫得确十分之惨,倒也没什别害处。
扰民不算。
交夜猎笔记时候,蓝思追对蓝忘机与魏无羡述说此事。魏无羡听完拿个蓝忘机书案上糕点吃,道:“哦,那没什好担心。”
蓝思追道:“叫成这样也没什好担心……吗?照理说,结执念后,亡魂便该被超度啊。”
魏无羡道:“结执念就能超度亡魂,这不假。不过,你们有没有想过,没准那位侠士真正执念,不是找回舌头去投胎呢?”
,那块东西岂止是青,简直青得发黑,硬得硌手,透着股煞气,根本看不出曾是人块肉。若非如此,早就腐烂。
番作法,焚舌头,似乎桩大事终于却。
做到这个地步,无论如何都该却。
所以,对于这次夜猎,金凌还是比较满意。
谁知,还没满意几天,白家主人又上金鳞台来。
蓝景仪这次终于得甲,想到不用再罚抄,正在旁高兴得暗自垂泪,此时忍不住道:“那是什?难道就是每晚都嚎得别人睡不着觉?”
没想到,魏无羡真点头:“正是如此。”
蓝思追愕然:“魏前辈,这作何解?”
魏无羡道:“先前你们不是推论,这位侠士不愿无辜旁人性命被危及,于是在被钩子手折磨时,竭力忍耐,不肯叫出声音吗?”
蓝思追正襟危坐,道:“正是如此。哪里不对吗?”
原来,把那位侠士舌头烧后,确是平静两天。可是,也只有两天。
第三天夜里,白屋子里居然再次传出怪声,而且天比天嚣张,到第五天夜里,整座白府已经被闹得彻底睡不着。
这次来势汹汹,比以前哪次都要吓人。那怪声既不是麻绳绞动,也不是切割肉片——变成人声音!
据白家主人描述,那声音十分沙哑,仿佛沉重地运动着多年没有使用舌头,听不清字句,却千真万确是个男人在惨叫。
叫完还哭,凄凄惨惨,先是有气无力,逐渐越来越大声,最后几乎是歇斯底里,十分可怜,又十分可怖。别说白府,就是在白府外面隔三条街也能听到,直叫得路人都毛骨悚然,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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