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周围。
密密麻麻，无穷无尽。
那些被他杀掉
人——或许是调查局分配给他任务目标，或许是犯罪组织里被当作牺牲品倒霉鬼，或许是十恶不赦狡猾难缠罪犯……也或许是，是受到秦招共感牵连无辜。
他们回来
，就在此刻，就在此地。
他们愤怒，憎恶，悲伤，想要将他剥皮抽筋，想要他赎罪，让他陪他们痛不欲生。
而秦招后来也正如她所说，情绪稳定到不可思议。
他接受命令，服从安排，除偶尔会强势地拒绝
些他觉得没有必要做事情，多数时候，他不会反抗。
总体来讲，秦招不是个讨人喜欢小孩，但是个工作能力极强员工。
到调查局以后，秦招能力很快显现出来。没有他办不成事，没有他抓不到罪犯，没有他杀不恐怖分子。
或许很多人都觉得，秦招这些年为调查局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是在报答调查局收留他。
放大，让她立刻察觉并做出预防措施。
温闻势元高于9000，她异能进化出伤害反应机制：情绪洞察——靠近她2米范围内人，旦有情绪变化，她都可以敏锐地捕捉到。
温闻向局长上报，她想留下秦招原因是，她这两年当中，共去疗愈所观察秦招超过50次。秦招情绪很少，无论正面情绪还是负面情绪，都不容易被洞察。
但在这50次接触中，秦招有且仅有几次流露出些情绪——
冷漠，鄙夷，不安，怀疑。
秦招忽然就无法提起干劲，仿佛放弃般，双手垂落
事实上并非如此。
秦招依旧和十多年前小秦招样，他只是到个地方，就顺应这个地方，做他能做事。调查局让他出任务，他就出任务。让他杀人他就杀人。他工作完成得很好。
他做大家都希望他做事，他杀些大家都希望他杀人。人们对他日复日信赖，秦招也已经忘记去思考，他为什
要直留在这里。
他到底杀多少人？
随着记忆点点唤醒，秦招身体也越来越沉重，他感到自己正在被淹没。
或者护士让他自由活动时少有短暂开心，以及在听到疗愈师讲冷笑话时表现出点点无语。
而在那多复杂情绪中，温闻发现，秦招从来没有流露过杀意。
连愤怒和焦躁这样正常负面情绪，秦招都从来没有过。
所以温闻很确定地告诉总局人：秦招这个孩子，他拥有最危险异能，却又拥有最稳定情绪构成。
在温闻建议之下，调查局留下秦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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