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招很快从中分析出些有用信息,比如,雁风浔非常讨厌这样浑身黏糊糊地躺在床上。
秦招找来毛巾,清洗后给雁风浔擦擦身上汗,又帮他退下衣服。
只是,秦招没有居家服,衣柜里也几乎没有宽松衣服。
他找来找去只找到件质地柔软弹性较好里衣,猜测应该可以用来当睡衣,就给雁风浔换上。
结果秦招只看眼,就有些不好意思地避开视线。
秦招是个很好打发人,他穿着衣服就往沙发上倒。
可灯关,就能听见卧室里传来布料摩挲声音。
雁风浔在床上翻来覆去起码半小时,秦招觉得不太对劲。他走进卧室查探,竟然发现雁风浔浑身都被汗水湿透。
那张白天总是笑意盈盈脸上,此刻惨无血色,精致五官都皱在起,脖颈青筋凸起,耳根红得不正常。
秦招下意识伸手摸摸他额头,看他是否发高烧。
拐弯抹角。做什,或者,想什,你知道多少?”
秦招舌头卷着薄荷糖,在口腔里绕圈,甜味和清爽并冲上大脑。他看着雁风浔,目光澄澈:“要全部都讲吗?”
秦招觉得昨晚雁风浔很乖,像只不会掉毛大猫咪,柔软头发在他怀里蹭来蹭去,半睡半醒时还会发出猫咕噜般轻哼。
他点都不觉得雁风浔脆弱面有什不好,没想到雁风浔自己这介意。
“全部。”
奇怪。
这衣服他自己穿
这触碰,竟在瞬间和雁风浔建立共感。
雁风浔在身体极度虚弱时候,意识涣散不轻,秦招甚至都没有调度势元便能够共感到他。
但这种通过身体接触而建立共感,有别于秦招在作战中靠势元攻击敌人而建立共感。
它更温和,也更无法掌握。秦招无法具体地抓取到雁风浔任何记忆和意识,他只是感受到雁风浔情绪变化。
不安,烦躁,痛苦,系列心情快速地掠过秦招心头。
雁风浔讨厌切不确定性,讨厌所有失去掌控,更讨厌在他不知道时候,秦招发现他不想被人看见面。
他沉声强调,“个细节都不要漏掉。”
开始,秦招真信雁风浔晕血,他把雁风浔带回家里,扔到床上,被子盖就撒手不管。
他不太会照顾人,心也不是很细,他觉得把人扔到床上,总能自己睡着。
秦招公寓是调查局分配房子,六十平分给间卧室间书房,没有更多客房。厨房连通客厅,张大沙发摆在正中间,可以当作临时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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