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店里时,看着母亲付钱背影,觉得她好像有些老,又觉得她好像点儿也没变,那感觉真是不可思议。
走出店门,外面寒气袭人,隐隐地感觉到风里已经带着冬天气息。母亲身上那件初冬大衣,据说是在墨西哥买,是那种莫名其妙黑色皮革制双排扣短大衣。走在她身边,能够闻到股旧皮革味道。那是种好像在哪里闻到过、古老陈旧特有味道。
时间不会停滞,现在不想被噩梦击倒,虽然有时在身体反应上会自然而然地被击败,也只能认赌服输地走下去,因为还没有成熟强大到能够让自己带着满身伤痕去领略沿途风景魅力。
母亲表情平静地迎着风走在身旁。们俩好像是在旅途中样,突然来到这个地方,悠闲地走着,想大概辈子也不会忘记这个走在茶泽大街上快乐夜晚吧。觉得有些微醉。
“喂?喂?”
“先不谈这些。芳芳,问你,你是不是有男朋友?”母亲问。
“没有啊。为什你要问这个?”说。
“女人直感。”母亲说。
到底是母亲呀!只好答道:“倒是有个可以考虑进步交往人,不过还八字没撇呢,不知为什,总是不来电,好像现在很难进入谈恋爱状态。”
“是恋爱恐惧症吗?”
梦里,在打电话。在
“不,从各种意义上来看还够不上,但说不定也差不多呢。”说,“兴奋也好,喧闹也罢,每当有那种情不自禁喜悦心情时,就会感到身体里有另个自己,站在寒冷冬日波浪滔天日本海海岸,冷冷地看着自己。总觉得现在自己和年龄相当男性通过互相接触,互相交谈慢慢地熟悉起来,慢慢地有好感这种事好像是场愚蠢游戏样。”
“唉,而活到现在这个年龄,却在体验着你那种感觉最高层次啊!真,你那种感觉也有。”母亲说。
“并不是想说只有自己最悲惨,也不想因此轻视别人,可不知为什,现在不管谁说什,自己好像都觉得没什大不似。”
说着说着,们俩好像都有些意兴阑珊似,于是们决定到茶泽大街上那间离家走路五分钟酒吧去喝酒。
那个店并不便宜,偶尔奢侈回,们俩会要个新鲜水果拼盘,那水果甜美滋味像梦幻样。们坐在擦拭得尘不染吧台前,在朦胧幽暗灯光下,小口小口慢慢地喝着,渐渐地就觉得有种力量从喉咙里漫涌上来,肩膀上原来那种沉重渐渐变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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